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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何小羽沒能趕回來吃飯，發(fā)來消息說她正在參與突擊審訊冬營。冬營交待了作案動機和經(jīng)過，她要和李別一起寫一份書面材料。

    何小羽還興奮地告訴鄭道，她和李別將會成為十幾年來市局唯二在沒有轉(zhuǎn)正之前就立功的刑警。她也沒有忘記感謝鄭道，并且希望鄭道幫她再破了特斯拉案，她再立一功，說不定一轉(zhuǎn)正就馬上可以升職了。

    鄭道回復(fù)了何小羽一個敲腦袋的表情。

    特斯拉案不同于冬營案，冬營案多半是臨時起意殺人，他能發(fā)現(xiàn)冬營，除了能力之外，也有運氣的加持。

    中午鄭道沒有休息，對面的搬家運動暫時告一段落，但在門口安裝公司標牌以及在室內(nèi)裝訂電線組裝家具的聲音尖銳地傳來，讓人無法入睡。何不悟和孩子上了三樓，緊閉門窗開了空調(diào)，才算躲過了噪音。

    鄭道繼續(xù)留在二樓的露臺上喝茶看書逗貓，同時觀察對面的一舉一動，就是不理遠志。

    遠志低落了一上午，幾次向鄭道示好，都被鄭道無視，它又跑到何不悟面前表現(xiàn)，也被何不悟趕走。見到槐米不時地跳到何不悟身上或是鄭道懷里，享受著貓生的溫暖和關(guān)愛，遠志就更加意識到了自己犯了非常嚴重的錯誤，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狗窩，躲在里面不再出來自討沒趣。

    它是懶了一些饞了一點，但它從來沒有自詡為圣狗，為什么對它有超出它的能力范圍之外的要求？遠志想不通，就獨自一狗窩在窩里生悶氣——寧當懶狗笨狗不當舔狗！

    鄭道就是故意晾晾遠志，讓它承受犯錯的代價，要不以后還自甘墮落只當一條寵物狗，不符合它拉布拉多大型犬的身份。

    差不多對面收拾停當，不再嘈雜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五點的光景了。鄭道伸了伸懶腰，放下了書本，一抬頭，見盧西洲頭發(fā)散亂臉上臟亂如開了一朵花般沖他招手。

    干完活了，可以去鄰居家作客了，肯定會有茶水和點心，他正打算過去打個招呼時，李別的電話打了進來。

    “哥，審訊結(jié)果出來了，作為破案的主要功臣，你有知情權(quán)，我非常有必要向你通報一下案情……”

    “說正經(jīng)的人話。”

    “得嘞。”李別立刻改變了話風，“冬營的作案動機，既可以說是蓄謀已久，也可以說是臨時起意。早在幾年前他就認識了賈神醫(yī)，對，就是賈能飛，經(jīng)常和他一起喝酒聊天，兩個人都是光棍，算是一對老伙計了。”

    “賈能飛其實不是醫(yī)生，沒有家傳的醫(yī)術(shù)，也沒有上過什么學，就是跟著一個江湖郎中當過幾年學徒，又自學了一些醫(yī)學知識，就自稱老中醫(yī)，開起了診所給人看病，專治各種不孕不服……不是，是專治各種疑難雜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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