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裝了道哥,誰不知道你有一個外號叫鄭無畏嗎?”李別兩根手指捏住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明白了,兩個孩子送過來,是投石問路,是籌碼。道哥既然接招了,肯定想好了接下來怎么還手對吧?要不要先聽聽我的意見?” “道哥還有一個外號叫鄭謹慎。”滕哲笑著補充。 “聽,正需要你拋磚引玉。”何小羽敲了李別的腦袋一下,“正經說話,別裝,腿別抖。” 李別不理何小羽的要求,繼續抖腿:“股份還沒有變更,款也沒打,杜家肯定還有后手。這事兒,多半是杜天冬默許,杜若肯定不樂意,原本該給自己20%的股份給了外人,擱誰誰也會心疼!他接下來肯定有動作,估計會上門找你的麻煩,威逼利誘勸你放棄。根據我老人家算無遺漏的判斷,不用多久,杜天冬也會親自出面和你聊聊,畢竟,你們因為兩個孩子而成為了一家人。” 滕哲靦腆地笑了笑:“我的看法是這事兒太大了,我們恐怕扛不住。趕緊去做一個親子鑒定,然后拿著鑒定書告訴他們弄錯了,孩子不是道哥的,事兒就結了。要不萬一出了什么岔子,道哥能當藥引子、君藥,我們都得成為藥渣。” “小羽怎么想?”鄭道雙手抱在胸前,依然是一副自得的表情。 “你怎么決定,我就怎么支持你。我懶得想那么多,反正你不管怎么做,都有你的道理。”何小羽揚了揚拳頭,“李別、滕哲,你們誰不聽話,就得吃我的拳頭。” “如果不是病入膏肓,天冬集團也不會這么大膽出新地用藥……”鄭道心里清楚,對方既然舍得送一對孩子過來,必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而且兩個孩子也確實有病在身,需要醫治,就算他不接招,對手肯定還有后手。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他一向不喜歡被別人掌控節奏。更不用說,他嚴重懷疑此事和老爸的失蹤有關聯。 雖然在許多事情上深受老爸的影響,包括在醫術上也受益于老爸的真傳,但鄭道并不認可老爸的處世態度,太消極也太逃避。有些事情不是說逃避了就不會發生,世界上只有兩件事情可以不勞而獲——衰老和死亡。 鄭道喜歡主動出擊,喜歡掌控節奏。只是以前在老爸的父權壓制下,他沒有機會施展自己。 還有一點,鄭道察覺到孩子有隱疾后,就決定要治好他們。他們這么小,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能讓疾病剝奪了他們的快樂甚至是生命。 天冬集團內部到底出現了什么問題,鄭道不得而知。近年來,天冬集團每況愈下,市值已經從頂峰時縮水了一半以上。作為一家擁有數家私人醫院、酒店、制藥廠以及數家中藥種植基地、數個中藥品牌的大型集團公司,天冬集團曾經一度輝煌,杜天冬也有過數年高居首富之位的高光時刻。 只是后來不知從何時起,天冬集團排位逐年下滑,不但讓出了首位的寶座,現在已經滑落到了第三階梯,處在山腰的高度。盡管距離山腳下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但仰望曾經的頂峰,也是可望而不及的遙遠了。 集團公司再大,本質上和一個人沒有區別,會有生老病死階段,現在的天冬集團,應該是在重病階段。 實際上以天冬集團成立的時間推算,還是一家年輕的企業,對應人的年齡,正是壯年。但人類英年早逝的也有不少,老死只是死亡的一個選項之一。 鄭道并不認為他有足夠的本事可以讓重病的天冬集團起死回生,對方送子上門,多半還是沖老爸而來。他只是膽大和勇敢,但不是狂妄和無知。 鄭道起身去洗了一把臉,回來后清爽了許多:“《傷寒論》說,此為表,此為里,此為津液虛……是說人體排病的渠道主要是兩個,要么從體表周身毛孔排,皮膚是人體最大的排毒器官。要么從里,也就是從消化道排。如果兩者排毒都無效時,只能得動大手術才行。對天冬集團來說,我就是他們的手術刀,但不是執刀人。” 何小羽立即明白了什么:“他們的目標其實是鄭叔?怪不得你要接招,如果鄭叔的失蹤真和他們有關,你接招就對了。不過你為什么不早早和我說清楚,你嚇死我了。” “你被當刀使了,道哥?你明知道還上當,等于是非要跳坑,服你。”滕哲豎起了大拇指,“富貴險中求,跟著道哥吃肉。” 鄭道摸了摸臉:“沒辦法,人帥魅力擋不住……”他不等何小羽有所因嫌棄而打人的動作,就又自動收斂了笑容,“每個人都有病,你有我有全都有,或重或輕而已。得承認,杜天冬的出手也很犀利,他對癥下藥,開出的兩劑方子完全可以根治我的病,所以他大概率猜到我會接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