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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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期間,鄭道和杜葳蕤同學五年,二人始終是不遠不近的關系,雖是同班同學,估計說過的話在1800多天里加在一起不超過50句。
畢業(yè)至今,又過去了四年,除了畢業(yè)的第一年還零星見過幾次之外,后來的幾年時間里,他基本上失去了杜葳蕤的消息。在班級的微信群里,他是極少冒泡的一個,杜葳蕤更是從未發(fā)過一言。
印象中,杜葳蕤沉靜而優(yōu)雅,話不多,淡然如荷,從來不爭什么,也很少參加各種集體活動,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還喜歡一個人發(fā)呆。時隔多年,鄭道依然清晰地記得杜葳蕤抱著課本站在校園的櫻花樹下,憂傷而沉思的樣子。
鄭道一直想不明白如杜葳蕤一般文藝的女孩,為什么要學醫(yī)?她應該學哲學或是藝術才對。
作為班花,杜葳蕤追求者眾多,她從來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沒有給任何人機會。或許她人如其名,只求自己靜靜的盛開,并不希望有人欣賞或是采摘。
“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jié)。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至少在鄭道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杜葳蕤直到大學畢業(yè)時都是單身。她喜歡一個人散步,喜歡傷春悲秋,身體不是很好,飯量很小。基本上每年換季時,她總會病上一段時間。
大學期間沒多少交流,大學畢業(yè)后只見過一面,始終保持了絕對安全的友誼距離,四年前見的最后一面,也頂多只是有目光的互動,難道說,他真的有瞪誰誰懷孕的特異功能?
或者是酒后亂性和杜葳蕤有過一夜的傷害?鄭道用力抓了抓腦袋,除非是他失憶了,否則不會發(fā)生上述事情,可為什么杜葳蕤會委托律師送一對孩子給他?不是他的孩子讓他負責,這完全是無妄之災!
鄭道本想矢口否認,見胡非一臉期待的表情,心中頓時一跳,不對,哪里不對,背后肯定有什么某種內(nèi)在的隱蔽的聯(lián)系,老爸剛失蹤,就有人送子上門,要是兩件事情之間完全沒有干系,老爸對他十幾年的教導以及他的本事就喂狗了。
世間從來沒有孤立發(fā)生的事情,老爸最喜歡引用老子的一句話:“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后相隨,恒也!”
那么是不是可以認為,老爸的失蹤是送子上門的前因?
以鄭道對杜葳蕤的了解,除非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天大的難關,否則她不會麻煩別人。直到大學畢業(yè)后許多同學才知道杜葳蕤是著名的天冬集團創(chuàng)始人杜天冬的長女,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白富美。她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展示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顯露過富有,和普通人一樣低調(diào)而樸素。
胡非敏銳地捕捉到了鄭道的驚訝之中有難以置信的成分:“你這么震驚,難道孩子不是你的?”
“當然……”鄭道只遲疑了不到半秒鐘,“當然是我的!主要是就一次,一次就命中,而且還是雙胞胎,我太佩服自己了,超級神槍手。”
胡非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原本期待鄭道否認孩子是他的,他就可以帶回孩子光榮完成任務了,不想鄭道要有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還恬不知恥地炫耀自己的能力,真是一個……畜生!
不,根本就是禽獸!杜葳蕤生孩子時,才21歲,鄭道還是個人嗎?他努力克制了情緒,切記切記,你現(xiàn)在是律師,不是杜葳蕤的追求者也不是鄭道的情敵。
“你是否愿意擔任你和杜葳蕤的一雙孩子的法定監(jiān)護人?”胡非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又強調(diào)了一遍,“請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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