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信回到王府,直接來到書房對正在忙碌的白玉落說道:“耀兒昨晚偷跑了,帶著親衛跑去西北找昭陽了!” “父王,我收到消息了,已經讓人去暗中保護他了,父王不用擔心,剛剛收到飛鴿傳書,派去的人已經暗中把耀兒保護起來了,他們會暗中護送耀兒去昭陽那兒,只是七哥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兒子竟然如此不上心,昨晚子時耀兒就離開了,七哥竟然今日卯時才發現!” 看著氣呼呼坐在那里喝茶的慕容信,白玉落也有些生氣的說道,再怎么說慕容瑞耀今年也不過才十來歲,雖然在外歷練了好幾年,也上過戰場,可畢竟年齡在那兒,慕容玄玨這個父君也是夠心大的,自家兒子失蹤了好幾個時辰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才發現,慕容玄玨這個父親做的何止是心大呀! 聽到白玉落的話,慕容信才徹底放下心來,自家兒媳做事向來萬無一失,既然她派的人已經暗中跟上慕容瑞耀了,那他就不用擔心小郎君的安全了,看著白玉落舒了一口氣說:“那就好,你做事向來周全,小郎君沒有危險就放心了,只是現在你準備怎么辦?去西北找昭陽還是留在長安?” “父王,雖說我很擔心昭陽,可是戰場上并沒有我發揮的余地,昭陽承襲父王一身絕學,對于戰事我并不擔心,父王,我擔心的是從背后射向昭陽的冷箭,雖說皇伯父不會在這個時候疑心昭陽,而七哥也回來了,但是父王,我并不放心把昭陽的后背交給別人,還是我親自守好昭陽的后背比較好!” 對著慕容信,白玉落直白的表現出她對慕容皇家的不信任,不管是做為帝王的慕容仁還是做為儲君的慕容玄玨,白玉落都不相信,畢竟人心這個東西才是最難掌控的,以前不會,誰知道現在會不會改變呢?畢竟這次對西涼出戰,并不是慕容博文對屬國交趾那樣輕松,也不像慕容玄玨對北魏那般舉國之力托著慕容玄玨立下不世之功。 愣了一下,慕容信才反應過來,自家兒媳到現在對皇家還是不信任,便是她口中的“七哥”慕容玄玨都沒有得到她的信任,不由得看著白玉落問道:“明珠,你和昭陽與太子相處多年,我看昭陽和太子感情很好,怎么你到現在還是不相信太子?太子不是一直挺疼昭陽的嗎?還是這其中有什么內情是我不知道的?” “倒也不是有什么內情,父王,我知道你與皇伯父手足情深,對你皇伯父自是信任有加,但是對昭陽,我們誰也不敢保證身為帝王的皇伯父會相信昭陽像相信你一樣,七哥在沒有回長安之前確實是七哥,只是現在待在宮城里的七哥,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測昭陽怎么想,但是我不會完全相信做為儲君的七哥。” 白玉落認真的看著慕容信繼續說:“父王,昭陽夢中之事,我們都肯定那要不是上輩子的記憶,就是昭陽預知到未來,這兩個原因無論是哪個,總歸罪魁禍首就是皇室中人,雖說我們通過夢中之事分析出兇手是慕容玄明,可是父王,那只是我們的分析和猜測,雖說這輩子慕容玄明早早的就沒了,可誰能保證慕容玄明就是幕后的兇手呢!” “明珠,你還沒有放下嗎?明珠,父王和昭陽的死劫已經過去了,你要往前看,不要老是沉浸在夢中之事上面!”看著態度堅決的白玉落,慕容信有些心疼的勸解道。 白玉落聞言笑了笑說:“父王,我不是沉浸在過去的脾性,夢中一事雖然透露出很多東西,可是我們不能否認,這其中肯定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畢竟夢中之事都是從昭陽的視角來看,當局者迷,父王我們還沒有強大到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步,也沒十分把握保證昭陽的安全,為此我不會相信任何人,昭陽上戰場,那他的后背只能由我來守護!” “好,那你就親自護著昭陽,太子已經回來了,朝堂上的事由他和你皇伯父,你不用擔心,萬一真的有什么意外,還有我呢!我會盯著朝堂,看看是否會有異動。”對上白玉落堅定的眼睛,慕容信無奈敗退,他自是知道白玉落把慕容昭陽看得有多重,在這個時候慕容信并不想讓白玉落有其他的念頭,免得傷人傷己! 白玉落一直都知道慕容信對她和慕容昭陽的縱容,此刻慕容信的話更是讓她明白,無論她和慕容昭陽做什么,慕容信總是會在他們身后護著縱容著,白玉落有些志得意滿的想到,她活了兩輩子,現在只要慕容昭陽打下西涼得勝歸來,她也就圓滿了,親長在側,愛人在前,兒女繞膝,想來就很美好。 “謝謝父王,這段時間還要請父王母妃多辛苦一些,府里的事情和兩個孩子還要麻煩父王母妃,之后我會全面的監視朝堂上下,不會讓昭陽腹背受敵還要忍受來自他敬重的親長的疑心,父王,對于皇伯父和七哥,如果之后我有什么慢待的時候,還請父王不要太過計較。” 白玉落看著慕容信提前報備道,畢竟對于之后的事情,白玉落也不敢保證,萬一背后冷箭來自宮城,來自皇家,她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不管幕后黑手是不是真的是皇室中人,還是讓人栽贓陷害,白玉落都不會去管,她只要保證慕容昭陽的安全,只要此次慕容昭陽能凱旋歸來,只至于其他的事情,白玉落還真的怕事到臨頭控制不住自己。 慕容信苦笑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白玉落說:“明珠,我知道你在意昭陽,可是我是你們的父王,相對于其他人,自然是你和昭陽最為重要,放心吧,我會看著朝堂上下,也會看著宮城里外,明珠,父王和你一樣,這世間對我來說,沒什么能比昭陽還重要。” “父王這話倒是安了我的心,我自然知道父王最為看重昭陽,我只是怕會有事讓父王在局中看不清罷了,畢竟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其他人怎么做,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不吝嗇于用最大的惡意揣摩他人,只是事關昭陽,我想便是再小心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