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皇太后和皇后哄得高高興興的各自回宮了,慕容玄玨才長舒了一口氣,看著一直坐在一旁看熱鬧的自家父皇,有些無奈的說:“父皇,好歹你也可憐一下你兒子吧,怎么現(xiàn)在皇祖母和母后那么難哄!” “玨兒,你這些年不在長安,你皇祖母和母后都很想你,你一出去好幾年,又出了楊氏刺殺一事,但是你一直沒有回來,她們一直很擔(dān)心你,更何況這幾年你耀兒父子兩個去了那么荒涼的地方,還沒有個女眷照顧,她們這是心疼你!” 慕容玄玨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家父皇說:“父皇,我知道皇祖母和母后疼我,但是我們說的是一件事嗎?算了,時間不早了,父皇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大朝,我明日和皇祖母母后告別就要趕回去,還有就是,兩個小女郎還是先不急著給她們指婚了,等再教導(dǎo)幾年再說吧,就現(xiàn)在這個狀況,真把她們嫁出去,也不知道是結(jié)親還是結(jié)仇了!” “這兩個小女郎你母后是真沒有辦法了,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我都不知道那楊氏教了她們什么,耀兒和她們一母同胞,怎么千差地別那么嚴(yán)重呢!玨兒,你還是別抱太大的期望了。”慕容仁嘆了一口氣說道。 慕容玄玨點點頭說:“事情我都知道了,便是我想做慈父,也要看她們稀罕不稀罕,我一直覺得她們年紀(jì)小,不懂事,現(xiàn)在看來不是年紀(jì)小的原因,怕是根上就壞了,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好,當(dāng)年沒發(fā)現(xiàn)楊氏的不好,硬生生的把兩個小女郎教廢了!” “父皇,不管怎么說? 她們都是我的女兒? 便是再不好,我也不能放棄她們? 但是我也不能讓她們連累耀兒? 當(dāng)年楊氏的事情,以后對耀兒的身份上就是一個天然的把柄? 我們雖然盡力把影響降到最低。” “可事實如何我們也改不了,但是不管怎么說? 我不會讓她們兩個影響耀兒? 至于這兩個小女郎,讓母后盡量教,實在教不好就再說,總歸有我這個父親在? 總能讓她們一生平安順?biāo)斓模 ? 慕容仁看著慕容玄玨難受的樣子有些心疼的說:“玨兒? 這不怪你,龍生九子,還各不相同呢,你想做慈父我不反對,可是不能讓這兩個小女郎傷了你? 不然我不會輕饒了她們的,做為太子親女? 她們享受了皇家郡主的待遇,那就不能一點也不付出? 雖然我不會拿皇室公主郡主和親,但是不代表我不會讓她們聯(lián)姻!” “我知道的父皇? 放心吧? 我沒有那么脆弱? 不過總歸是我的女兒,先看看吧!父皇早點休息,你昨夜就沒用休息!”慕容玄玨明白慕容仁的意思,兩個不聽話不討喜還盡是闖禍的孫女,怎么能比的了從小寵到大的兒子! 與慕容仁告退后,慕容玄玨回了偏殿,確實睡不著了,在皇上太后皇后面前端著的笑臉也是終于放下了,那是他的親生女兒,還是他的長女次女,好長一段時間里,東宮里就這兩個小女郎,也是他初次做父親,那是他放在心上疼的女兒,可是現(xiàn)在變成這樣,慕容玄玨怎么可能不難受! 不提長安宮城里心思各異的眾人,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望建河畔,宸王府邸里卻是一片喜氣洋洋,沒有幾天就要到元日了,因為多年沒有和自家父王母妃一起團聚,今年白玉落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一家人好好的團聚一下。 看著這幾日一直忙忙碌碌的白玉落,慕容昭陽輕聲的說:“明珠,今年我們不能單獨和父王母妃一起,不說十七哥十七嫂,便是耀兒還有徐側(cè)妃和小郡主,我們今年還要把她們一起接過來,我本以為七哥會在長安過了元日,再趕回來,可是這個元日,七哥怕是要在路上了!”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說讓七哥在長安多待幾日,順便陪陪皇祖母和皇上皇后娘娘的嗎?怎么急著趕回來?是事情有什么變化嗎?”白玉落有些驚訝的看著慕容昭陽問道。 慕容昭陽嘆了一口氣說:“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當(dāng)初說好,讓七哥過了元日再回來的,我和父王想著七哥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回過長安,讓他和皇祖母還有皇伯父他們團聚一下,但是暗龍衛(wèi)剛傳來消息,七哥會在長安待兩日便趕回來,我算著時間,傳消息時,七哥應(yīng)該剛回宮城,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不是有什么變故?” “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緊急的事情,想必七哥有什么考量,算了!我們不要去猜了,等七哥回來再說吧,這樣的話,耀兒小郡主他們確實要接過來,那十七哥和十七嫂肯定也要一起,行吧,和往年一樣唄,比過今年有父王母妃,我們一家總算是團聚了!”白玉落想了想淡淡的說。 她倒是不在意是不是有別人一起,畢竟這幾年大家相處的也不錯,特別是慕容昭陽和慕容玄玨兄弟之間,現(xiàn)在慕容玄玨不在,他的兒子女兒還有女眷,多照顧一些也應(yīng)該,白玉落想了想,之前幾年女眷沒有來的時候,不也是在一起過元日,便是去年因為到了她的產(chǎn)期,更是為了照顧她,也都在他們府邸團聚過節(jié)的。 慕容昭陽點點頭也沒繼續(xù)糾結(jié)這些,畢竟?fàn)顩r不明,怎么想都沒有用,看著白玉落,他輕輕的說:“明珠,明年要開啟國戰(zhàn),雖然對上交趾基本沒什么問題,但是騎兵營會趕赴西南。” “不是十七哥領(lǐng)兵去嗎?怎么現(xiàn)在要你……” 看著臉色瞬間變的煞白的白玉落,慕容昭陽急忙把她抱到懷里說:“不是,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兒坐鎮(zhèn),明珠,不要擔(dān)心,我最近兩年是不會離開你的,再說和交趾一戰(zhàn),也不用我親自上陣,有十七哥呢!” “昭陽,我不是不讓你領(lǐng)兵,我只是擔(dān)心明年,如果,如果……”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你看父王現(xiàn)在不是無事嘛,我們已經(jīng)改變了,父王現(xiàn)在平安無事,那我后年也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明珠,我哪兒也不去!”慕容昭陽對著白玉落的著急擔(dān)憂和恐懼,耐心的安撫道,他不是那種熱血澎湃的小郎君,他知道什么最重要!不會為了其他的任何事情讓自家小妻子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