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落的生辰是秋日!茫茫草原上一片青黃,早上陪著自家小妻子跑了一圈馬,又親自把侄兒送到慕容玄玨那兒去,畢竟過了生辰,小妻子就十八歲了,他大婚七年多,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慕容昭陽可不想有個小電燈泡在中間破壞氣氛! 柔情蜜意的陪了自家小妻子一天,到了夜幕降臨時,用過一頓豐盛的夕食,營地上方開遍了各色的煙花,慕容昭陽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妻子溫柔的問:“喜歡嗎?” “喜歡!太漂亮了!”白玉落看著整整放了小半個時辰的煙花,有些興奮的說道。 “喜歡就好!十八歲生辰快樂!”親了親白玉落的發(fā)頂,慕容昭陽的聲音好似能柔出水來一般,這要是讓營地里的將士看到,準(zhǔn)以為遇到鬼了,慕容昭陽在訓(xùn)練兵將時,那叫一個鐵血無情,心狠手辣! 房間里特意布置成了大婚時的樣子,當(dāng)被慕容昭陽抱進屋里的白玉落看著滿目的大紅,頓時心里一窒,這是慕容昭陽瞞著白玉落讓人收拾的,本質(zhì)上說慕容昭陽骨子里儀式感還是很重的,再說這輩子他的身份也能去做這些浪漫的事。 一夜的翻云覆雨,讓初嘗云雨的兩個人都起晚了,慕容昭陽睜開眼睛看著窗外天光大亮,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妻子,不由得啞然失笑,聞著白玉落的發(fā)香,慕容昭陽生出了歲月靜好,平生再無所求的感覺! 癡迷的看著小妻子的睡顏,慕容昭陽無聲的吁了一口氣,兩世年齡加起來四十多歲,現(xiàn)在才明白何謂“不愛江山愛美人”,理智的近乎可怕的男人,此刻抱著小妻子像是抱著全世界一樣,不過是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讓他此生無憾! 被炙熱的目光盯著,睡夢里的白玉落也慢慢的醒來睜開眼睛,看著自家夫君深邃的目光,羞怯的垂下雙眸,想著昨晚的熱切,白玉落不止是臉上,連被子里面的身軀都成了粉紅色! 等兩個人膩歪完了,起身時已過巳時,洗漱過后用過午食,看著有些慵懶的小妻子,慕容昭陽寵溺的看著她柔聲問道:“我們回房休息一下可好?” “好,夫君今日不去營地嗎?”看著毫無外出跡象的慕容昭陽,白玉落不解的問道。 慕容昭陽溫柔的看著她笑了笑說:“不去,和七哥說了,讓他幫我盯著一些,這三日我哪兒也不去,就陪著明珠可好?” “可以嗎?”白玉落驚喜的看著慕容昭陽問,不是白玉落太容易滿足,而是慕容昭陽這幾年實在太忙,帝國西線邊關(guān),他們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巡視完你。 來到望建河畔,招募兵源,檢測體質(zhì),修建營地,準(zhǔn)備軍備物資等,所有的事情全靠慕容昭陽一個人,慕容玄玨還有王崔等四家的郎君都沒有任何的經(jīng)驗,慕容昭陽只能手把手的教,好在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他們也上手了,慕容昭陽便只抓訓(xùn)練,整日和兵士在一起,每日只能抽出半個時辰的時間回來陪著白玉落用膳! 白玉落也習(xí)慣了他的忙碌,這兩年慕容昭陽忙的也只有在年節(jié)的時候才能休息一日,這次能連著休息三日,怎么能不讓白玉落驚喜,畢竟這兩年在過節(jié)的時候,慕容昭陽也只是休息一日! “嗯,現(xiàn)在的訓(xùn)練都已經(jīng)走上正軌了,也不用我時時盯著了,再說七哥他們都在營地里住著,我偶爾歇息幾日也無礙!”慕容昭陽看著白玉落驚喜的樣子,心里酸澀不已,他這幾年太忙了,在這茫茫草原上,白玉落連一個熟悉的朋友都沒有,平日里也就出去跑馬打獵打發(fā)時間! 白玉落靠在慕容昭陽的懷里,笑顏如花,她知道慕容昭陽忙,現(xiàn)在能抽出三天的時間來陪她,讓她高興不已,當(dāng)初來到望建河畔時,慕容昭陽想把白玉落留在城里,但白玉落不愿意,嫌棄離著營地太遠,不嫌辛苦的在營地附近建了一個二進的小院。 可騎兵的營地是在河畔草原上,周圍百里之內(nèi)無人家,白玉落就這么跟著慕容昭陽待在這兒兩年多,從不嫌寂寞,也從不埋怨慕容昭陽沒時間陪她,總是自己帶著丫頭親衛(wèi)找事情做,讓慕容昭陽沒有負擔(dān)的全情投入到組建騎兵。 “那就好,這幾年你也累壞了,只是成果也是很喜人,長安宮城里皇上沒有說什么嗎?”白玉落有些好奇的問,當(dāng)初計劃騎兵營不過三四萬人,可慕容昭陽卻是直接招募了九萬人,不算后勤,直接上陣殺敵的精兵九萬,也不知道長安知道這消息會怎么樣? 慕容昭陽笑了笑說:“能說什么,現(xiàn)在騎兵營的具體人數(shù)不過就皇伯父和父王知道,便是連王崔李盧四家也不知道,我當(dāng)初給他們四個下了死命令,騎兵營一絲一毫不準(zhǔn)外傳,否則軍法處置,而且按泄露軍情行事,并上報朝堂!” “他們不敢的,畢竟如果真的泄露機密,他們不說受到的懲罰,而且直接斷了仕途,現(xiàn)在世家門閥被皇權(quán)壓制的厲害,他們當(dāng)年在長安時和夫君一樣,都是驚才絕艷的天之驕子!不會做出自斷前程的事來!” 白玉落這幾年也沒有混吃等死的閑著,而是把長安傳來的邸報仔細的研究了個透徹,還有宸王府傳來的各類朝廷動向,白玉落的政治敏感度并不低于那些混仕途的官員。 慕容昭陽笑著揉了揉白玉落的腦袋,溫和的說:“明珠說的不錯,他們不敢,不過我們還要在這兒待最少兩年,他們年紀都不小了,現(xiàn)在騎兵營已初見成效,聽七哥說,王彥哲他們家里都會派人來伺候,便是皇伯父也準(zhǔn)備把東宮的側(cè)妃送來一個!” “什么?東宮側(cè)妃?皇上想干什么?還有那幾家想干什么?”白玉落驚訝的看著慕容昭陽問道。 慕容昭陽淡淡的說:“皇伯父不過是心疼七哥罷了,至于那幾家,不管想干什么,到了這兒,那就全都留下,想打探騎兵營的秘密,也得看我讓不讓他們打探!” 慕容昭陽明白長安現(xiàn)在對望建河畔的騎兵營都是關(guān)切不已,但是任由他們想盡辦法,也打探不到絲毫的消息,畢竟所有軍備物資很少從長安調(diào)撥,都是從附近的郡縣直接征調(diào),甚至慕容昭陽直接派人去江南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