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等林當扶著林富貴的時候，林富貴還在勸自家姑娘：“別被云昶那小子的甜言蜜語給騙嘍！”又語帶酸意地問自家林當：“爹讓他們給弄的戒指呢？我們爺倆，不，還有小狼小林琳，咱們一家四口都要帶上。”林當覺得好笑，不過還是將右手上的戒指給林富貴同志查看，還指著小狼小林琳配合著林富貴說：“他們的大了，先當項鏈掛著。”

    林富貴急了：“不是說讓他量好了尺寸的嗎？一點小事兒他都做不好，這人你說能有什么用！”

    “姥爺，有用的！”小林琳一本正經護爹：“他說，先讓我們帶在脖子上，等我們長大了，我跟當當一樣好看，小狼跟他一樣高，我們就帶在手上。”

    林當不覺訝然，實在是小林琳這一路上都在打瞌睡，哪知道自己和云昶說的話人小姑娘全都聽到了。

    “姥爺，我長大了要跟你一樣！”小狼表示又不同看法，一旁走過來預備討好老岳丈的云昶默默地收回了笑臉，覺得自己的心被小狼給傷到了。要不怎么都說小棉襖呢，看看甜蜜蜜的小琳琳說得多好。這小狼崽崽看來還是沒有完全接納自己！

    林當對云昶報以同情，并投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眼神。她家小狼是個心思重的孩子，一般若是沒有接受這個人，是不會要人家禮物的。端看小狼很認真很仔細地戴上了云昶給的戒指項鏈，就知道小狼其實已經不排斥云昶了。不過，若想做到父子親密無間，那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事情總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比起云昶的不虞，林富貴這邊倒是樂開了花兒。他不覺老懷甚慰地摸了摸小狼的發頂，頗為欣慰地說：“不愧是我乖孫，說話深得我心。”

    小狼小臉一紅，卻沒有躲開林富貴伸過來的手，反而將頭伸向林富貴，一副乖順的呆萌小可愛樣兒。這樣的小狼真是惹人喜愛。林富貴不覺將小狼攬在自己懷里，剛要彎腰，胸口不覺有些癢，然后就是一陣咳嗽。

    “該！”一直失落地撫摸著、哀悼著自己胡須的郁神醫，覺得自己終于報了仇。不過還是很快上前搭上林富貴的手，號了號脈，然后冷著臉，一臉嚴肅地說：“別忍著，吐出來。”

    林富貴臉色一變，剛要說什么，卻還是抵不住心口的癢，連聲咳嗽，并急速往后躲開。老娘大姑娘知道林富貴這是怕自己看到，也不跟上去，只是目含憂色地看著林富貴急急轉身的背影。這邊林富貴剛轉頭，嘴巴里頭就涌起一股腥味，等地上殷紅的血赫然在目時，林富貴這幾日一直歡喜的心情不覺冷了大半。

    林富貴雖然不懂醫，卻也知道一個人好好的吐血不是什么好事情。在大棠估計就是什么肺癆之類，若是在華國顯然就是...

    “喂，吐出來了？可真有你的啊，你的運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郁神醫打斷了林富貴的胡思亂想，聲音里頭滿滿都是幸災樂禍。

    林富貴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工夫跟他計較，只冷冷地看了郁神醫一眼，心里頭已經百轉千回地開始想著怎么給林當打下基礎，留下足夠林當生活的銀錢！老天何其不公，總是在他看到希望的時候，狠狠地將他摔在地上，不僅如此，還要狠狠地踏上一腳，讓他不得翻身！

    林富貴攥緊了拳頭，他是不會就此屈服的！他還有女兒要養，還有兩個可愛的乖孫要養！身上的擔子這么重，就算是老天爺也不能輕易奪走他的命！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我命由我不由天！”

    從知道自己的情況，到調整好心情，林富貴也只是用了短短幾分鐘。可是落在林當的眼中這幾分鐘仿佛過了千年。都不用林富貴回頭，也不用去看，林當都能知道，那邊是什么情況。畢竟林富貴方才那佝僂的身形，還有那種深深的絕望，林當可是看在眼中，疼在心底！

    林當沒有上前，沒有說話，沒有安慰。這一瞬，父女倆不約而同都選擇了沉默。林當攥了攥拳頭，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呼叫亂娘：“亂娘亂娘，你告訴我，我爹這是不是排斥反應，要怎么才能夠消除！”

    固然知道等待她的多半會是沉默，林當卻還是執拗地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邊的小狼用手輕輕地晃動了下林當的手，林當這才回過神來勉強一笑：“怎么了小狼？”

    小狼踮起腳尖，顯然是想跟林當說句悄悄話。林當剛要彎腰傾聽，卻見云昶將小狼抱起，又單手拍了拍林當的肩膀，說出了那句無數人都會說的廢話：“別擔心，有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