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門內(nèi)這般布置,倒是省了李長壽許多苦功。 但李長壽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在更偏僻的位置,留了個小號的地脈挪移陣,方向與門派所做大挪移陣剛好相反; 為此,也花費了他最后的寶材存量。 酒烏叮囑道:“這事也不能外傳,容易讓弟子們?nèi)诵幕袒獭!? 李長壽點頭答應了一聲,將話題引開,談論起養(yǎng)傷療傷之事…… 半個時辰后。 酒施端著一碗湯水、一瓶丹藥,從側(cè)旁而來,柔聲道: “烏烏,該吃藥了。” 李長壽看著這幅疑似‘前世名畫’《大郎,該吃藥了》的場面,知趣地起身,對兩位師伯告辭。 師妹也從屋內(nèi)飄了出來,對酒烏和酒施行禮。 酒玖本想跟他們一起去小瓊峰耍,但又想到自己不能太沒心沒肺,就與酒施師姐一同送李長壽與靈娥出來,對他們兩人揮手告別,繼續(xù)在五師兄身旁守著…… 玩耍也要看時機才行。 李長壽帶著師妹去了百凡殿中,一同拜過太清老子的畫像,方才回返小瓊峰…… 云路上,靈娥見李長壽面色有些陰暗,低聲道: “師兄,問題很嚴重嗎?” “現(xiàn)在所知的訊息太少,無法斷定,”李長壽對師妹傳聲道,“我去丹房中閉關幾日,好好思索此事。 如果門內(nèi)有任何異狀,你就立刻捏碎我給你的那枚傳信符。 不要怕浪費,我還能煉制。” “哦,好。” 靈娥俏生生地點了下頭,目送師兄落去丹房,站在云上輕輕一嘆。 雖然她自己也很想如同師兄這般,讓自己緊張起來,但…… 看一眼門內(nèi)各處,各處云煙裊裊,入目仙鶴呈祥,依然是一如往日的平和…… ‘師兄是不是……太過敏感了?’ 靈娥輕輕嘆了口氣,駕云朝著自己草屋落去。 丹房周遭大陣開啟,此時的林間再無靈氣涌動,頗為平靜; 但如果是靈覺敏銳之人,站在這片密林之外,向內(nèi)看一眼,或許便會寒毛直豎…… …… 進了丹房,李長壽隨手落下了一道紙人分身,化作青煙回到了地下密室。 取出一摞空白畫卷,直接在地面一條條鋪開,隨后他便脫了鞋,在上面漫步而走。 這并不是他需要特殊的‘姿勢’,才能靜心思考…… 半個時辰后,李長壽摸出了一只自制的炭筆,盤腿坐下,在最上方畫卷的最左側(cè)寫了一豎行小字: 【假如我是背后算計者】 隨后又畫出了兩只箭頭,一只箭頭平直,后寫【遇襲與金鰲島煉氣士此前論道無關】; 一只箭頭斜指向下面大片空白區(qū)域,寫上【與金士論道有關】; 沉思一陣,又在兩個條目上各自引出了一些箭頭,將自己感覺任何有可能性的發(fā)展路線,慢慢羅列了下來,而后逐條分析…… 這次,再微小的可能性,都不能放過! “現(xiàn)在已知的信息當真不多。” 只知,算計度仙門之人神通廣大,有控制天仙、真仙煉氣士的神通,可瞬間滅殺這些傀儡。 動機應分為幾條: 有度仙門有仇怨、圖謀度仙門‘家財’…… 但最有可能的一條‘敵方動機’,被李長壽重點圈了起來: 【干擾三教大會進行,挑撥三教之間矛盾】 從源頭分析,從結(jié)果驗證,不放過任何一條邏輯鏈條; 李長壽低頭寫寫畫畫,仙識籠罩整個小瓊峰,手中炭筆越來越短。 整整三日過后。 李長壽長長地舒了口氣,坐在地下密室的書桌后,身前是被他仙力撐起來的一張‘白底黑幕’。 其上是密密麻麻的字眼、符號、箭頭、圖案; 十數(shù)條‘故事線’,上百種可能發(fā)生的情況…… 哪怕元兇未知,只要接下來,對方采取下一步動作,他就可找出后續(xù)對應的幾條‘故事線’! 李長壽并不是要找元兇是誰,這沒什么意義; 因為對方八成是自己現(xiàn)在無法接觸、碰之即死的人物。 李長壽只是想在對方有所動作,且被自己察覺時,能迅速反應過來,做出正確的應對…… 直接暴露自己的修為,也不過是給門內(nèi)增加一名長老級的戰(zhàn)力,沒什么大用。 各峰長老還少嗎? 自己短時間內(nèi),絕不可能拿到度仙門的話語權(quán)。 所以,還不如藏著修為底牌,暗中盡自己全力自保外加護持師門…… 而且實際效果上來看,自己躲在暗中,反而能發(fā)揮更多作用。 取出三只木牌,李長壽拿出一把刻刀,開始低頭擺弄; 用‘看后便消失’的藥水,在其上寫下了三條計策,裝在了三只錦囊中。 第一條計策:哭。 自己已經(jīng)在酒烏師伯那里埋下了伏筆,酒烏師伯稍后就會去找萬林筠長老; 這只錦囊,將由萬林筠長老轉(zhuǎn)交給酒烏師伯,并嚴令酒烏師伯接下來一直呆在門內(nèi),若門派遭襲、護山大陣被破,要確保酒烏必會打開這條錦囊。 所謂‘哭’,不是隨便亂哭,必須要會哭。 李長壽在這只木牌上寫的是: 【前去百凡殿,尋祖師畫像,發(fā)自肺腑嚎啕大哭,言說度仙門尊太清妙法,本與世無爭,卻遭旁人利用,意圖滅人教道承度仙門一門,以挑撥道門三教,求祖師顯靈……】 第二只錦囊給酒玖師叔,這個要等發(fā)生大事之后,不能直接拿給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