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師父,你怎么也在里面?” “這個……為師這不是來找你們了? 走走,上去了! 莫要在這里給為師丟人現眼!” 敖乙的視線角落,元澤老道帶著兩個少女匆匆飄回天上,飛的十分迅速,回到人群中,就當無事發生一般…… 然后,就是李長壽飛到半空,對這邊行禮。 “小瓊峰弟子李長壽,拜見……” 似曾相識的嗓音,在夜空中慢慢傳開,敖乙雙腿輕顫了下,向前踉蹌半步。 他輸了…… 應該說,又輸了。 十歲那年想求輸,卻被這個人提前退后一步認輸,自己輸了…… 今日…… 拿著母親給的水凝靈珠,卻破不開這些簡單的困陣; 提著師父賜下的冰璃劍,卻斬不斷這方寸之地的迷亂; 他還有什么臉面,再去提劍找這人切磋? 可,他如何能心甘? 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揚名的計劃,借著金鰲島煉氣士喜歡到處論道的風氣,去挑戰一個個人族俊杰…… 為何,在這里,在計劃的最開始,就…… 敖乙站在那,目光之中滿是迷茫,他不知自己接下來是該遵從本心,對李長壽做個道揖,說一句‘我不如你’,而后轉身離去; 還是,繼續按照自己的計劃走下去,不顧臉皮,再與這位人教弟子繼續切磋…… 敖乙心底一嘆,卻是始終不愿做這般死乞白賴之事; 收起寶珠,將靈劍歸鞘,向前邁出兩步,對丹房前的李長壽遙遙做了個道揖: “道友陣法之妙,敖乙今日領教了。” 言罷,敖乙轉身就要離開; 但空中一位截教天仙,卻略微皺眉,淡然道了句: “既然這位長壽小友已經出關了,那也不必搞什么陣法切磋,直接讓他兩人切磋切磋便是了。 這并非是為了什么輸贏,今日已是我金鰲島輸了這一陣,只是想助敖乙師弟擺脫心底魔障。” 敖乙抬頭看去,欲言又止。 但度仙門一位長老已經開口:“長壽啊,你可愿與龍宮太子再切磋一場? 他會自封修為,與你返虛境七階相當。” 李長壽并未遲疑,對雙方反應也是早有預料; 這場切磋是躲不過去的,因陣法、面皮之事,雙方已有些較上勁。 他低頭道:“弟子,一切聽從門內安排。” 頓時,空中那些長老笑容更燦爛了些; 長老們已默契地達成了共識,待金鰲島一行走后,便會獎賞李長壽這個出人意料的小弟子一番。 當下,一行人回返破天峰。 從破天峰過來時,只是五六人影,回去時,卻是漫天云朵,星空下烏壓壓一片…… 李長壽老老實實跟在眾仙后面,酒烏在旁趕了過來,拉著他胳膊,又向后靠了靠…… “給你這個。” 酒烏把手塞到李長壽袖中,放了一只寶囊,傳聲道: “這個龍宮太子身上帶著兩件后天靈寶,那把劍非同小可,稍后如果他要傷你,你就直接拿這寶囊里面的東西出來砸他。 這是我師父的紫菱印,也是靈寶,我為你求來,借你用用。 記得,借你的! 可不是給你的!” 李長壽頓時有些繃不住笑,卻將寶囊取出,塞回了酒烏的袖口。 嗯?這師伯的袖口中,也是縫了幾只寶囊? 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東西。 “師伯不必擔心,我稍后自有應對他的辦法,”李長壽傳聲回去,“這一戰,我自不會讓他贏了去…… 只要他別打著打著,直接變成龍身就好。” 酒烏頓時有些疑惑不解,李長壽又傳聲嘀咕了幾句; 矮道人頓時挑了挑眉,嗤的一笑,“土……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李長壽笑道:“法要活用,這是我師父常教的道理。” “對了,你師父呢? 你跟人切磋,也該讓他過來看看才對。” “呃,”李長壽用仙識看了眼山門外幾百里處,那個藏在密林中的那只睡著了的樹墩兒,嘴角輕輕抽搐了下,留了一縷仙識在那環繞。 口中答道:“我也不知,最近師父心情煩悶,外出溜達了吧。” 酒烏輕輕一嘆:“也對,你師父化了濁仙,仙路肯定不是那么容易。 先別多想了,這一場好好打,贏不贏無所謂,別太狼狽就行。” 李長壽點點頭。 前面,已經有長老扭頭看這他們兩人,酒烏也不敢多說,駕云帶著李長壽追了上去。 …… 片刻后,破天峰渡仙殿前,那一片平整的殿前廣場上。 一位長老扔出了數十顆夜光法珠,將此地照得宛若白晝; 百多人影站在殿前,度仙門內,大半煉氣士的靈識、仙識注視著此地。 金鰲島一行也并未再多說什么; 酒烏與幾位長老商量一陣,主動站了出來,朗聲道: “切磋論道,意在驗證各自之道,明悟自身之理,并非好勇斗狠。 雙方當點到即止,不可存心傷人。 殿前這塊空地便是邊界,延續龍宮當日規矩,出界算輸,也不可用殺伐寶物。” 敖乙與李長壽盡皆答應了一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