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楠在沈昱院子里吃的午飯,自從沈昱生病,各房子弟們都會輪流過來串門陪伴,沈昱僅有一個兒子,方兩歲,前陣子鬧毛病,其妻帶著搬到一墻之隔的鄰院住一陣,這院子里就空了,但因為大家伙來來去去,卻也不顯寂寞。 沈家各房子弟情份極深,沈楠雖未成家,但已經(jīng)幫忙打理家族庶務(wù)的他已經(jīng)深深明白家族意味著什么,沈昱如此,他心下也十分憂急。看到沈昱沒吃兩口就放下筷子,一頓飯吃的五味雜陳,十分不是滋味地走出來。 門下看到沈櫟他們吆喝著出門,知道是要往相國寺,也沒阻著他們,看著他們出了門,便也喚上兩個管家,出門去北城,例行去家中開設(shè)在北城一片的幾家商鋪收租去。 既然協(xié)管庶務(wù),那自然府里的生意是得看管的,沈家百年積累,已經(jīng)積攢下龐大家業(yè),除去京外的營生,光是京城內(nèi)就有十四五間鋪子,平均分布在東南西北四面城門之內(nèi)。每月中下旬主打?qū)┩獾馁~目,而上旬則過問城內(nèi)的生意,這已經(jīng)是雷打不動的差事。 北城大街上這四家,全是連成一線的,做的營生卻又不同,得挨個兒地進內(nèi)。 沈楠先進了綢緞鋪,掌柜的迎出來,把賬目遞上,一面口頭上稟報著近來的收支,一面親手奉上了茶點。沈楠也沒急著詢問,打開賬簿,順著數(shù)字看下來,還未及翻頁,就聽鋪子外頭傳來慌張的聲音:“快,快請大夫!” 先還是幾個人的聲音,后來鋪子里的人都開始奔出去了,沈楠也不能再若無其事,他放下賬簿:“怎么回事?” 掌柜的走過來:“有人暈倒在街頭,據(jù)說是個腫瘍病人,這下麻煩了,旁人也不敢動!” 沈楠被“腫瘍病人”四字撥動了心弦,并情不自禁地探頭往外面看了看,街上已經(jīng)圍起了一圈人,當(dāng)中有人哭,聽起來應(yīng)是病人的家屬,其余便就是張羅著請大夫的聲音。 沈楠把賬簿放下,大步走出門外,擠開人群到了中間,只見果然是個已骨瘦如柴的老漢,正躺倒在個老婦懷中,雙眼半闔,微微吐氣,看得出來是暈過之后又已經(jīng)幽幽蘇醒。 “請大夫來不曾?”沈楠看到這情狀,不由問起周圍人。 “不曾!這大娘說大爺已經(jīng)病入骨髓,請尋常大夫來也是沒有用的。” 圍觀的群眾焦急答話。 沈楠皺眉:“既然已病入骨髓,那為何還要出來?” 那老婦抹了把眼淚,說道:“我們是去南城求醫(yī)的,上晌去買菜,聽人說南城有間醫(yī)館來了個神醫(yī),有人腹間長了腫塊,這神醫(yī)不過推拿兩刻鐘,竟把那腫塊推散了。我們家也就指著他養(yǎng)家了,我琢磨著怎么著也得帶他去看看,萬一就真有救呢?誰知道半道上他就沒撐住,暈了下來!” 沈楠聽完緣故,內(nèi)心里已不由暗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