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帝倏面無表情,與真正的帝倏并無區別,真正的帝倏不茍言笑,總是嚴肅的表情,讓人不知他的喜怒哀樂。 蘇云可以確認,此刻坐在寶座上的帝倏便是帝忽,他也可以確認,這片突然多出的仙界,便是帝倏觀想而生,而這里的舊神、仙神、仙魔,也統統是帝忽,尋不到第二個人! “這里的人都是帝忽,他為何還要偽裝成帝倏,偽裝的這么像?” 瑩瑩也有些納悶,不解道:“他是演給自己看嗎?這是什么奇特的愛好?” 蘇云猜測道:“他多半有扮演其他人的愛好,不過他扮演了這么多人,我懷疑他是否還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放肆!” 一眾舊神、仙神和仙魔紛紛怒喝,形態各異,表情也是各異,竟然各有神態,沒有一個是完全一樣的! 蘇云和瑩瑩目瞪口呆,帝忽竟然做到這一步,著實是驚世駭俗! 帝倏抬手,面色威嚴:“眾愛卿不必動怒。今日是朕大壽之日,不宜動刀兵。念在他這小童是初犯,不與他計較。” 滿朝舊神、仙神和仙魔這才休了怒氣,道:“陛下肚量可容納宇宙洪荒,不與小人計較,但也不容小人侮辱。侮辱了陛下,便是辱沒了我滿朝文武,倘若下次再敢冒犯,不可放過了!” 荊溪也看得瞠目結舌,向蘇云悄聲道:“難道真的是帝倏陛下?” 蘇云搖頭道:“這些都是帝忽的血肉所化。” 瑩瑩道:“帝忽自剖其身,一部分化作人,一部分化作這些神魔和真神。你看這滿朝文武,都是他的血肉。至于帝倏,則是帝忽占據了他的肉身。” 荊溪錯愕不已,過了片刻,黯然道:“是我連累了你們。” 瑩瑩瞪大眼睛,蘇云也不由得雙眼瞪圓,不知他何出此言。 荊溪道:“帝忽是為了殺我而來。他知道我鎮守忘川,而他想釋放出忘川的劫灰仙,因此在這里堵住了我的去路。沒想到,因為我連累了兩位。” 他滿懷內疚,歉然道:“待會我殺出一條血路,掩護你們出去。帝忽為了除掉我,便不會對你們下手了。” 蘇云雖然驚愕,但心中卻頗為感動,笑道:“我知道仲金陵為何把忘川托付給你了。倘若換做是我,我也會把最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你。荊溪無愧圣王之名啊!” 荊溪不解。 蘇云沒有詳細解釋,邁步上前,躬身笑道:“帝忽道兄大壽,我路過此地,因為匆匆而來未曾帶上壽禮。還請道兄恕罪。” 帝倏面無表情道:“不知者無罪。道友遠道而來,不如便在仙界休憩幾日,待壽宴過了再說。” 蘇云欣喜道:“如此甚好。敢問道兄壽宴幾日?” 帝倏道:“這場壽宴,有始無終。” 蘇云哈哈大笑,聲音洪亮,震耳欲聾。滿朝的舊神、仙魔、仙神紛紛怒喝,訓斥他在朝堂上無禮。 哪知蘇云的笑聲越來越大,竟然將眾人的聲音悉數壓下,任何人的訓斥聲統統被蓋住,反而被震得氣血沸騰! 帝倏紋絲不動,任由他笑下去。 蘇云笑聲徐徐落下,道:“道兄,我與你打個賭如何?只要我離開你的靈力宇宙,你便不出手阻攔,如何?” 帝倏道:“你若是無法離開呢?” 蘇云滿面笑容,道:“自然是被你永遠困在這里,直到宇宙破滅身死道消。” 他此言一出,帝倏立刻道:“好!朕允了。奏樂,朕要欣賞一出好戲。” 只見那些舊神、仙魔、仙神,紛紛手舞足蹈,以身軀各個部位為樂器,載歌載舞起來。 他們有的長有多臂,足尖點地,團團旋轉,一邊旋轉手掌拍著肚皮,以肚皮為大鼓,拍得咚咚作響。 有的長舌如簧,長舌敲打銅鐘,鐘聲當當震蕩。 有的拆掉自己身后的骨刺,相并敲擊,聲音悾悾。有的用神兵作舞,發出金石之音,還有仙神現出原形,搖頭晃腦,發出陣陣悅耳悠揚的鳴啼。 還有仙人綻放仙道,化作條條道則,圍繞周身盤旋飛舞,那仙人取下背后的雙戟,敲擊在一個個道則中的符文上,竟然迸發出動人的道音。 偉岸的帝倏下方,諸神諸魔和諸仙載歌載舞,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竟然有著奇妙的旋律,令人嘖嘖稱奇。 瑩瑩笑道:“帝忽若是混不下去,倒可以開一個戲班子,去元朔討生活!” 可惜她的聲音太小,被朝堂上的音律和歌舞蓋住,沒有傳到帝倏的耳中。 帝倏看得興起,突然起身,雙手猛地一拍,踢踏著腳步,旋轉著身體,也加入到這場載歌載舞之中! 他敲打頭上的萬化焚仙爐,焚仙爐迸發出當的聲響,帝倏腦袋一晃三搖,擺動起來,自在非凡,與諸神諸魔和諸仙一起跳將起來,笑道:“來,與民同樂!” 只見一群仙人們飛身而起,落在帝倏的腦門上,各自盤膝而坐,一邊隨著歌舞一起搖擺身軀,一邊拍打著萬化焚仙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