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時,朔方侯喚道:“左仆射,不要鬼鬼祟祟的在背后說人壞話,到這邊來。童仆射有話要說。” 左松巖走過去,笑道:“侯爺,我正在問我文昌學宮的首座,得知他在這場動亂之中舍身忘死立下汗馬功勞,心中感慨,正在褒獎他幾句。” 朔方侯瞥他一眼,想起自己一雙兒女像是被人下了蠱一般,非得要報考文昌學宮,便越看這老頭越是生厭,不咸不淡道:“左仆射,你們學宮涂明大師是立了大功的,這次若非他及時救援,劫灰怪逃出去只怕會引起莫大災劫。” 左松巖稱是,道:“涂明首座菩薩心腸,上次劫灰怪動亂,死了不少人,也是涂明在附近,聞訊沖過來幫忙鎮壓的。” “劫灰廠每次有事,涂明大師與文昌學宮的先生都恰巧在附近,有些令人不解。” 九原學宮的文麗芳仆射笑道:“文昌學宮離這里頗遠,涂明大師為何每次總能恰巧出現在附近?” 左松巖回頭向涂明招手:“涂明,過來,你為何每次總能恰巧出現在附近?” 涂明和尚上前,雙手合十,不卑不亢道:“小僧查過劫灰怪,最近一個月,劫灰怪連續作亂十七起,每一起都死傷慘重,從前可不曾有劫灰怪作亂。因此小僧猜測朔方城的地底可能出了問題,擔心四周民眾安危,于是每日守在這里。” 童慶云動容道:“大師慈悲,令人欽佩。” 他轉過頭來,向朔方侯躬身道:“劫灰廠屢次生亂,是我童家治理不力,童家這次為了護礦,死傷慘重,折損了許多靈士,更折損了近二十位學宮的老師、先生,甚至連西都太學院的畫壁先生也葬送在此!我童家不敢再鎮守地底,懇請侯爺與各大世家、學宮能派來精銳靈士,鎮守此地。童家愿意將劫灰廠的獲益,分潤出來。” 朔方侯感動不已,雙手托住他的雙肘,嘆道:“童仆射快快起來。劫灰怪動亂,童家精忠為朔方舍身取義,戰死了這么多靈士,連童慶羅師弟也……” 他眼睛泛紅,嘆了口氣,繼續道:“朔方學宮的先生慷慨赴死,激昂壯烈!童家和朔方學宮,為朔方城負擔了太多!” 童慶云順勢起身,臉側到一旁,更咽落淚。 朔方侯更加感動,慨然道:“這劫灰城的重擔,不能由童家一力承擔!我們朔方所有世家,所有官員,所有學宮,都要承擔,為童家分憂解難,不能只讓童家奉獻!” 他慷慨激昂的陳詞:“各大世家,各大學宮,都要派出十幾個靈士來,鎮守劫灰城,不能讓童家的靈士白白犧牲了!” 朔方城各大世家的家主會意,紛紛附和稱是,道:“從前童家貢獻了太多,我們不知,現在知道了,便不能讓童家繼續這樣奉獻了。” 朔方侯嘆道:“正是有童家這樣的世家,元朔才能如此壯大,才能國泰民安,國運昌隆。童仆射放心,這劫灰廠的產出,還是你們童家的,我們不會要。” 童慶云面色不改,低頭道:“不敢。侯爺,地底劫灰城是元朔的,是朔方的,童家已經占據了幾十年,豈敢繼續占據下去?我童家愿將劫灰廠獲益的三成分出來……” 朔方侯正色道:“童仆射快別如此,我們不能要!” 童慶云遲疑一下,道:“劫灰城乃是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我童家的德運已經不足以鎮壓劫灰城。童家愿意拿出五成獲益,分給各大世家,各大學宮,辦教育,提振民生!” 朔方侯嘆了口氣:“童仆射太客氣了,既然仆射一片好心,為民生教育,那我們也只得勉為其難收下了。諸位家主,諸位仆射,你們意下如何?” 眾人紛紛欠身道:“侯爺圣明!” …… “一群土匪,像是聞了血味的鯊魚,上來就咬!” 左松巖從劫灰廠走出來之后,還是有些意難平:“這次明明是我文昌學宮出力最大,那些世家大閥和學宮,屁都沒有出一個,便巴巴的跑來,把咱們那一份給分薄了!” 涂明和尚跟上他,笑道:“仆射,學宮能賺這么多,已經出乎意料了。倘若沒有侯爺與那么多世家大閥來壓著,童仆射肯大出血?” “這倒也是。” 左松巖哈哈大笑,贊許道:“這次和尚你居功至偉。” 涂明和尚笑道:“這次上使居功至偉,小僧只是跑跑腿而已。” 左松巖想起蘇云,又想起童家、朔方學宮死的那些高手,以及如此恐怖的劫灰怪暴亂,還有那屈死的畫壁先生,便不由得一陣頭大。 “這家伙,到底是來查案的,還是來作案的?” 他感覺到腦袋里有根筋在抽抽的疼,腦袋似乎都要大了三圈:“最關鍵的是,我還犯傻把他請進學宮,還大言不慚要給他兜底,撐場面。這場面,早晚有一天老子會撐不住!” 蘇云第一次出來查案,便死了一大片靈士和西席先生,甚至連童慶羅這等天象境界的大高手都死了,還搭上一個西都來的畫壁先生,不能不讓左松巖感覺到壓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