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勺子,目光嗔怒的看鄒奇暄,暗含責(zé)怪。 她都要餓死了,哪里都疼,連喝湯也喝不了……哪有這樣狼狽過,還不是因為他這個罪魁禍?zhǔn)祝? 鄒奇暄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他端起碗,“我喂你。” 他試過一口,溫度剛剛好,把勺子遞到她嘴邊。 秦清霜就著他的手把湯喝完,暖暖的湯到了胃里,她終于有點力氣。 鄒奇暄繼續(xù)喂她吃其他的,秦清霜沒有剛才的饑餓感,她可以自己夾了,難得見鄒奇暄這么溫柔,也就柔弱了一回,一直讓他喂。 兩人坐得近,她把手放在他的腿上,說:“你也吃。” 她吃東西太慢,鄒奇暄吃飽了,秦清霜也沒吃多少,他幫她把肉去骨,秦清霜看著他的側(cè)臉,眼睛忽然就紅了。 從小到大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雖然他總是冷冷的,說話不好聽,從沒和她商量過家里的事情,好像沒有把她當(dāng)妻子,有時候的確是挺細(xì)心的。 秦清霜是個自小缺愛的人,身邊一旦有人稍微對她好,她就像在孤獨漂浮的大海里抓到救命稻草,想緊緊的抓著不放手。 這也是她害怕離婚的原因,在鄒家她身邊好歹有他在,盡管他經(jīng)常會出差,但她知道他始終會回家。 回家,這是一個多好的詞語,說明家里有人在等,說明她可以留在這個地方直到老去,也不怕哪天無處可走。 鄒奇暄看到她的淚,心底抽了一下,放下筷子問她:“哪里不舒服?” 秦清霜搖搖頭,她吸著鼻子,眼淚終究沒有落下,她說:“你以后出差,能不能先告訴我?” 她就是怕他哪天又不在家,她不知道他去了哪個國家,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總要跟秘書打聽他的行程,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鄒奇暄還以為是什么事,他說:“可以。” 他給她夾一塊肉,秦清霜不想吃了,“我想吃水果。” 鄒奇暄給她拿果盤,秦清霜吃了幾塊,“我飽了。” 鄒奇暄抱她回房間里,秦清霜剛才睡了一覺,現(xiàn)在沒覺得困。 她坐在床頭看書,鄒奇暄電話響了,他出去接電話。 秦清霜以為他要去書房加班,不知道他要忙到幾點。 她自己待在臥室里看書也看不進(jìn)去,走不動路,想去陽臺吹吹風(fēng)也不行。 秦清霜正無聊著,鄒奇暄很快又進(jìn)來,他拿著幾份文件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看,跟秦清霜說:“想要什么就告訴我。” 秦清霜抱著枕頭應(yīng)了,眼睛定定的看著他,他居然在臥室里工作? 結(jié)婚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留在臥室工作,是怕她會無聊嗎? 秦清霜托腮沉思,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推測,他是以工作為重的人,理智得可怕,怎么會輕易被別的閑事左右。 她看看書又偷看他,工作中的男人就是帥,她有點嫉妒他的秘書了。 幸好他的秘書是中年女人,另外莫紹是男人,其他能和他接觸的高管多半是中年人,沒有年輕的漂亮妹子,不然她還怕老公會被別人勾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