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苡煦看不下去了,她幫忙問:“簡大哥也在那邊吧,他們什么時候過來。” 傭人不太清楚,“大少爺看著挺忙的,簡家大少爺也有有好些法律文件要給秦氏跟進。” 寧苡煦說沒事了,傭人走了她才說:“要不你過去看看,在這里什么也不知道。” “不了,我不敢。” 寧苡煦著急,秦清霜膽子太小,這樣會單身一輩子的! 老爺子來過幾次,他跟寧苡煦說:“清霜這孩子自小就這樣,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天不怕地不怕?” 寧苡煦說:“誰的膽子不是練出來的。” 秦清霜看看周圍,“你跟誰說話?” “沒有,”寧苡煦糊弄過去了,“就是自言自語。” 傍晚時分簡書壘終于到主樓來了,傭人扶著寧苡煦下樓,大家坐在大廳里吃飯。 寧苡煦坐得離簡書壘近,她故意在中間留個位置,叫秦清霜過來坐。 秦清霜那個鴕鳥非要留在桌子最末端,自己低著頭吃飯,把寧苡煦氣得吃不下。 秦鄆璟以為她是胃口不好,問她:“菜不合胃口?” 寧苡煦說:“不是。” 晚飯后她回到房間,簡書壘和秦鄆璟去了二樓的書房,她知道秦鄆璟在主樓還是挺高興的,自己待得無聊了,慢慢挪著出門去書房找他們。 她扶著墻邊過去,好不容易到了書房門口,門留著一條縫沒有關好,她正想推門進去,聽到簡書壘說:“這個寧德業的餐館經營不好,聽說早就熬不下去了,前段時間還想頂讓出去,不知道是從哪里聽到老城區要收購重整,仗著簽下的協議不肯搬走,原業主給賠償金也不行,鼓動商戶集合抗議,很多不明緣由的群眾都被跟風影響……收購流程就多了很多麻煩,我們代表律師去洽談過,都是一群貪得無厭的市井之徒。” 簡書壘說話溫和,語氣里不乏聽出嫌棄,他在法庭上各式各樣的人都見過,這些橫蠻不講理的地痞實在是讓他有了新的認知。 她扶著門邊,寧德業,不就是她的爸爸? 她出事后沒回家看過,連他們住在哪個區都不知道,說是不想承認那些親人,在這里聽到爸爸的名字還是讓她吃驚的。 她豎起耳朵,聽到秦鄆璟說:“那些人不就是想要錢,用錢就能打發。” 簡書壘說:“他們要的可不少,有了這個先例,秦氏集團全國上下那么多項目,怕是引起連鎖效應。” 簡書壘不贊成用錢去解決,要是讓別人知道秦氏連幾個地痞都搞不定,首先就會說他們的法律團隊沒用,這對他簡直是業界的恥辱。 秦鄆璟說:“我要的是快,賠償加二成,要是再無法協商,司法介入刑拘,別手軟。” 他的時間寶貴,不是浪費在這些芝麻小事上的。 簡書壘有他這句話就足夠了,“那我去安排,對了,我搜集資料的時候發現,寧德業的女兒寧苡煦,就是和小漓一起受傷的國立新生。” 秦鄆璟說:“我知道,這個寧德業去醫院跟鄒家鬧過賠償……他的那個女兒,一百萬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