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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芷冰看一下腕表，見還有一點時間，她在長廊停下來，坐在一邊的紅木凳子上。

    傭人們看見她在這邊，遠遠的就避開了，沒有上來打招呼。

    時正初秋，院子里生機盎然，紅墻綠瓦，薛芷冰看著這一草一木，眼里卻是枯木寒冬。

    寧苡煦心里的好奇像蟲子一樣啃著神經(jīng)末梢，她懂得察言觀色，不敢輕易問人家的私事。

    薛芷冰坐了好一會，主動跟她解釋說：“我和二少離婚了，名字還在秦家族譜上，爺爺臨終前說過……”

    她說到這里，秋水一樣的眸子閃起淚光，握一下拳頭又松開，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才說：“爺爺說我到底是秦家的孫媳，也要在他靈前上一炷香，今天是爺爺?shù)姆ㄊ拢姨匾廒s回來的。”

    寧苡煦不好追問她的傷心事，她問：“是什么法事？”

    薛芷冰也帶了幾分迷惘，壓低聲音說：“我聽老傭人說，自爺爺?shù)念^七過后，府里就不太安穩(wěn)。”

    微風(fēng)拂過，她的聲音被吹散在風(fēng)里，縈繞在百年宅子的梁木角落上，莫名的讓寧苡煦感到一股陰涼。

    她吊著小心臟，問：“怎么不安穩(wěn)了？”

    薛芷冰看了看周圍，更小聲的說：“爺爺出喪的那天，祠堂里的香斷了三次，棺木合上后，當(dāng)晚秦家所有子孫都在靈堂守夜，第二天卻發(fā)現(xiàn)……”

    她打了個冷顫，拉緊了寧苡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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