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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量間，江黎看到茶幾底下壓著一張紙，他將紙張抽出來展開。

    紙上字跡寥寥，卻是讓人意外：

    阿黎，我不知道自己最終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這段時間我很是矛盾。

    我所生活的環(huán)境，冰冷，枯寂，毫無色彩，一片黑暗與虛無。

    但你的出現(xiàn)讓我的世界不再黑暗。

    我從來沒想到作為七殺堂的殺手居然有一天會在一份殺與不殺之間的選擇中徘徊。

    真是可笑……

    字跡到這里頓了頓。

    江黎能看出她語氣中的自嘲與糾結(jié)，他繼續(xù)往下看：

    接下來的事情對你很重要。

    季尋歡當年親自創(chuàng)辦七殺堂，不僅在海天市有分舵，在上京更是有著不亞于毀滅整個海天力量的勢力。

    它另外一個名字，叫殺戮殿，這背后都是季家在控制。

    你父親的檔案，我放在往生殿0號保險柜下面，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吧。

    或許你真會殺掉季尋歡，我很高興，再見。

    ……

    末了，她加了一句：你還活著，真好。

    江黎頓了頓。

    江黎相信，或許零對他真的有過一絲感情。

    但他更愿意認為，她在利用他，這樣一來，有些事情就不用擾心。

    放心吧，我會好好活著！

    江黎把紙條重新壓回茶幾上，起身給陸菲打電話道：“來一趟橫山路。”

    江黎把季零家的地址告訴陸菲。

    二十分鐘后，陸菲帶著一批警力來支援，當她走進公寓樓時，江黎正在煮咖啡。

    茶幾前，江黎放下兩杯咖啡，嘴角輕抿。

    的確是熟悉的味道。

    “莫非，你真把這里當家?”陸菲有些意外道。

    “如果你跟我一樣，經(jīng)歷著樣一段時間，或許你也會當它是家吧?！苯铔]有否決。

    只是現(xiàn)在夢醒了，一切煙消云散，就連零也不在了。

    看著房中的布局，陸菲點評道：“她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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