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逼宮-《我在太監小說當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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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惠父不想學。
他想哭。
“元帥,您當年不是這樣教我的。”
牧之看著面色掙扎的宋惠父,自嘲的笑了笑:“當年的我,就和現在的你一樣蠢。”
蠢到居然感覺愛情可以戰勝權力。
想太多了。
無論他做的再好,功高震主就是功高震主,沒有利用價值就是沒有利用價值,相濡以沫就是不如獨享帝位。
從女皇的角度看,她甚至都沒有做錯什么。
登基之后,她勵精圖治,政治清明,大周在她的治下休養生息,國力日漸提升。
除了殺了一個功臣之外,她都做的很好。
而兔死狗烹對于一代帝王來說,難道不是基本操作嗎?
假如牧之是個旁觀者,估計都懶得為原主報仇。
可惜,他是當事人。
“老宋,現在你準備怎么辦?是逮捕我,還是當做沒見過我?”
牧之敢出現,就代表他不怕曝光,不擔心自己的存在會讓女皇知道。
宋惠父雖然心神激蕩,但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雖然他不知道牧之的自信從何而來,但是以他對李牧之的了解,李牧之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但凡李牧之主動開啟了站端,就代表了他已經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宋惠父很謹慎的選擇了按兵不動。
“元帥,我需要時間理清頭緒,查清真相。”
“真相你自己清楚,老宋,問問自己的心,你明白的。”
“身為主管刑獄的官員,我內心怎么想的無關緊要,關鍵的是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刻板印象而得出錯誤的結論,從而誤判了別人的清白。元帥,這也是您當年教導我的。”
牧之笑著搖了搖頭:“你可真是我的好學生。”
“元帥的教導,宋某終生不忘。”宋惠父認真道。
“那今天的教導你也記下吧,今天的課,才最有意義。”牧之的語氣也認真了一些。
宋惠父沉默片刻,然后澀聲問道:“元帥,如果世道污濁,帝王昏庸,難道就只能以暴制暴嗎?”
“只能如此。”
“可是如此一來,這豈不是就應了您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屠龍的勇士,最終變成了惡龍。”
牧之拍了拍宋惠父的肩膀,柔聲道:“這不是最悲慘的結局,最悲慘的結局是,屠龍的勇士屠龍成功后,被身旁的伙伴害死了,然后這個伙伴變成了惡龍,躺在他的尸體上,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本不屬于她的一切。”
宋惠父無法反駁。
假如牧之說的是真的,那女皇的確是踩著李牧之的尸體登上了帝位。
“去查吧,把當年的事情都查清楚。老宋,這些年你的確沒閑著,但如果你真的想查清楚當年的事,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
“請元帥賜教。”
牧之嘴角一勾:“很簡單,假如此時傳遍全城的絕筆信上所寫的幕后主使是另外一個人,哪怕是當朝國公,老宋你現在應該也已經帶人先將他控制起來然后準備三司會審吧?”
宋惠父瞪大了眼睛,如遭雷擊。
他聽懂了牧之的話,只是不敢相信。
于是牧之將話說的更明白了一些:“誰主張,誰舉證。李忠義主張,以死舉證。現在李忠義用自己的死證明了女皇的疑點,按照審案的流程,難道你不應該將另一個當事人過一下堂嗎?”
宋惠父的話有些顫抖:“那是陛下。”
“你忘了我當年還曾經教過你一句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李牧之當年的確是說過這句話。
但誰也沒有當真。
就連宋惠父都沒有。
不。
也許當時的周皇和現在的女皇當真了。
牧之想到這點,然后由衷的感慨:原主真的死的不冤。
這種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
除了無端給自己招來猜忌,一點好處都沒有。
但是現在,好處有了。
十年前,原主在宋惠父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十年后,牧之又親手給這顆種子施上了肥料。
宋惠父走后,百曉生有些擔心的問道:“元帥,宋惠父會不會背叛您?”
“不會,老宋是一個很純粹的人,他不忠于我,也不忠于女皇,忠誠的對象是天下百姓。”牧之對宋惠父的評價很高。
但百曉生對此嗤之以鼻:“沒有您,天下百姓現在早就淪為魔族的口糧了。”
牧之笑了笑:“那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宋惠父是希望現在的天下百姓不會因為我和女皇之間的恩怨而民不聊生。”
“婦人之仁。”
“不,這是悲天憫人,只不過,越是這種人,往往就越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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