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和馬唱得更起勁了,就算跑調和走音也不能阻止他把這首歌唱完。 ** 大張維明趴在自己房間的露臺欄桿上,看著沐浴著月光的山巒,手里拿著加了冰塊的雞尾酒。 雞尾酒的配方是大張維明從一個老酒保那里聽來的,用龍舌蘭加辣椒加啤酒調配而成。那老酒保能把這酒調成一種迷幻的顏色,但大張維明自己調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但這并不妨礙大張維明喜歡這種酒。 錄制監督山田坐在露臺的椅子上,手里也拿著同樣的酒。 “歌聲?”他扭頭看著趴在欄桿上的大張維明,“唱得真爛,但是曲子還不錯,是沒聽過的曲子,難道是桐生老師?” “從混浴池方向傳來的,估計就是了?!? “嘖,包下整個混浴池和自己的女徒弟搞酒池肉林嗎,這幫藝術家,一個個都這個鳥樣。” “也許人家只是很普通的在泡澡呢?”大張維明一邊說一邊喝了口酒。 “別傻了,你設身處地的想一下,桐生那幾個女徒弟那么漂亮,一起混浴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大張維明沉默了一秒,把話題轉向別的方向:“這歌,唱的貌似是中文?不愧是能考上東大的家伙,知識淵博得可怕。” “那樣的家伙,為什么會想當刑警啊?!鄙教锉O督嘀咕道,“進大公司的話,很快就會被哪個缺有能繼承人的大家族看上,成為駙馬爺。比如南條家,都把自家閨女洗干凈了送過來了。” 大張維明接口道:“就算不入贅豪門當贅婿,他出來做個專職的藝術家,也能平步青云。這種人一門心思想當刑警,多半都有高尚得你我都不能理解的理由?!? “那是啊,我們都是俗人嘛。我現在就希望桐生老師這張單曲一炮而紅,這樣我的履歷里面也能多一條光芒四射的記錄,之后賺錢會簡單很多。我只是把桐生老師當作搖錢樹抱著,太俗了?!鄙教锉O督露出自嘲的笑容,喝酒。 大張維明:“我也差不多。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桐生老師一樣,把一疊一疊的萬元大鈔扔進火堆里?!? “那個不是說燒的道具錢嗎?怎么可能真的燒一億日元?!? 大張維明正要回答,忽然看見露臺正對面的樹上,有個人影在看著他這邊。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樹梢上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錯覺嗎?”大張維明嘀咕道。 山田監督疑惑的問:“怎么了?” “沒啥,酒喝多了有點眼花,我居然看見對面樹梢有人?!? “有人?”山田監督從椅子上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露臺的欄桿邊,趴在上面往外看,“哪兒?難道是溫泉街的老婆婆常說的妖狐?如果她要吃我心肝的話,能不能先跟我來一下啊?” “別像個20歲的小年輕那樣荷爾蒙旺盛,矜持點啊,山田?!贝髲埦S明說,他跟山田監督挺熟的,雖然還沒有熟到能直呼名字的地步,但這種程度的話說說沒問題。 山田嘆氣:“我家那個黃臉婆,看到就沒興致,偏偏她又管得嚴,我回去晚了就要各種審問我,搞得我回家路上看到那些出來賺零花錢的小辣妹都不敢……” “山田,行啦?!贝髲埦S明打斷了山田的訴苦。 山田搖頭:“行吧。等成為大藝術家,有一兩個情人那黃臉婆也不能說什么了?!? 日本就這樣,大藝術家大文豪有情人被視作一件正常的事情。 比如太宰治。 大張維明苦笑著:“成大藝術家啊,我都多少年沒作這樣的夢了。” 山田監督:“畢竟中年男人最大的夢想,就是晚一點禿頂。” 兩個老男人一道笑起來。 ** 明治大學幻想生物研究會的大三女生赤西楓,此時正跟著蒲島女士指派的女招待去房間,聽到歌聲就停下來側耳傾聽。 女招待見狀主動解說道:“這應該是桐生老師一行,包下旅館來寫歌的就是他們?!? 其實包下旅館的是騷尼音樂,但一個女招待顯然并不了解這些。 “桐生……”赤西楓歪頭想了想,“難道是那個桐生?” 女招待:“哪個桐生?” 這旅館的女性基本都超過三十歲,只是比溫泉街上的大媽們精于打扮,所以看著年輕一點。 不過她們內在和那些大媽差不多,張家長李家短知道不少,但溫泉街外的事情就不太了解了。畢竟對大媽們來說,報紙就是用來包東西的,電視則是用來看肥皂劇的。 新聞?那是男人們才看的東西。 旅館的女招待比大媽們多一條了解外面世界的途徑,就是和旅客聊天。 但今年才剛進旅游旺季,游客們還沒來呢,女招待們認知中的外面的世界也就停留在去年。 她們當然不知道這一年里,日本出了個桐生和馬。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去年有幾個客人在酒過三巡之后,說過東京出了個拿太刀單刀赴會的猛人,但這是轉了不知道多少手的傳聞,早都走樣得媽都認不出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