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龍鳳呈祥-《我在東京教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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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是一輛閃著警燈的小綿羊。
“你們這些混蛋!”跟和馬有過一面之緣的短發女警怒吼道,“遵守交通規則啊!”
話音落下,一輛寫著交通署三個大字的警車漂移著進入了眾人的視野。
然后一個溫柔但是暗含殺意的大姐姐嗓音壓過暴走族們制造的喧嘩:“這里是首都交通警,你們違反了交通規則第……”
這廣播剛開始,和馬背后的暴走族和那輛夸張的夸斗摩托就作鳥獸散。
和馬對貨車的司機說:“好了,可以停車了!”
和馬自己也送油門,開始點剎。
短發女警直接把小綿羊橫在馬路中間,一副要肉身抵擋和馬座下的鋼鐵猛獸的架勢。
和馬也不敢把剎車剎死,雖然現在車上只有自己、北川沙緒里在貨車的車斗里,自己大概就算翻車也死不了,但和馬的竹竿上,還挑著一個人呢!
終于和馬讓車停了下來,結果就是他竹竿上挑著的那位鼓手幾乎要親到短發女警了。
和馬剛放下這倒霉蛋,短發女警——好像叫夏樹來著——就拿出手銬上前:“我要以故意殺人罪、破壞公共交通安全……”
“這人沒死。”和馬指著地上的人說,“就是因為他沒死我才一直提著這個竹竿。”
夏樹將信將疑的蹲下摸了摸鼓手的脈搏。
“居然真沒死?”
“他被我刺到的時候,立刻就向后飛起來,所以大部分撞擊的能量都轉化成了他的動能懂嗎,能量守恒。”和馬說。
“考上東大了以后開始玩這套了嗎?”夏樹挑了挑眉毛,“桐生和馬君。”
這時候扎著麻花辮的大姐姐女警從靠邊停下的警車上下來,背著急救箱小跑過來。半路上她還不忘在來車方向設置好警示標,提示后面的車子繞路。
夏樹收好手銬,繼續問:“所以,這次又準備怎么辯解?”
“呃,正當防衛肯定是有的,還有緊急避險。”
“緊急避險?”
“啊對,我為了逃命搶了這輛摩托車,我認為算緊急避險,可能要賠償車主一筆。”和馬撓撓頭,心想這下壞了,從北川沙緒里那里賺到的一千元,恐怕還不夠賠款的零頭,千代子要暴怒了。
在辮子大姐姐女警開始治療鼓手的同時,夏樹扭頭看著和馬剛剛跑過的道路,指著遠處在燃燒的機車說:“這個怎么賠你就沒考慮過嗎?”
這時候北川沙緒里從貨車車斗里鉆出來說:“這個是我扔南瓜搞壞的,我爸賠,順便我家的工程公司還會承擔維修。”
“你又是誰?”女警夏樹問。
“白峰雨音。”北川沙緒里直接報出自己的真名,“白峰會……白峰彰的女兒,白峰總吾的孫女。”
她明顯不太想說出自己父親和爺爺的名字。
貨車司機驚呼:“原來是少主!”
少主這個名字讓白峰雨音微微皺眉,但她馬上回應:“對,你也可以叫我少主。原來你也是我家的運輸工會的成員之一啊。”
“不不,我只是時不時負責運自家的產品進京,不過……我確實得到了白峰家不少照顧。”
白峰雨音露出苦笑。
和馬記得她說過,自己家是吸食這些司機和工人血肉的存在之一,是國際歌里吃盡了奴隸的血肉的毒蛇猛獸之一。
和馬倒是不討厭白峰雨音這種想法。
畢竟和馬上輩子,可是來自中國,有著紅色的血脈。
白峰雨音對司機說:“這次非常感謝你,沒有這些南瓜我們倆可能撐不到這位女警姐姐和她的搭檔趕來。”
“哼,我倒是不這么想,畢竟你身邊還有大英雄呢,連持有自動武器武裝到牙齒的敵人都能對付的家伙,打打暴走族不跟玩一樣。”夏樹說道。
和馬:“不,這次這批人……不是普通的暴走族。”
……是世紀末暴走族!
但是和馬不能這么說,他只能說:“我懷疑他們跟神田川的連環殺人案有關,而且可能涉及到販*和*教……”
夏樹皺著眉頭:“什么鬼,你怎么老是卷入這種事情?上次你干掉的那一車人,上面也是直接把我們交通警給摘出了辦案團體,事后也什么都不跟我們說。
“我跑去問,那些職業組還要我謹言慎行。那些職業組拽什么啊,不就是多上了個大學嘛!”
白峰雨音吐槽道:“多上個大學就很了不起了吧?就算是最差的大學,也有大把人的偏差值根本高攀不起。”
“我知道!”夏樹瞪了白峰雨音一眼,“唉,你這種大小姐,肯定不明白普通人的痛苦,每天累到半死,存款卻不見漲多少,交完房租水電就沒剩下幾個錢,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在東京附近的山溝里買上一套房……”
女警抱怨的當兒,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大量的警車出現了。
辮子女警站起來,疑惑的看著正在往這邊涌來的警燈的海洋:“我沒有叫這么多支援啊?”
和馬:“啊,這個大概是白鳥晃刑警帶著櫻田門的本部大隊過來了。”
下一刻警車就把和馬他們所在的位置圍了個水泄不通,整條路也被封了起來。
白鳥晃開門下了他那輛老本田,向和馬走來。
“最好你有足夠的成果解釋這么大的陣仗。”白鳥刑警說。
和馬指著地上那個已經做過緊急處置的鼓手:“這個人,我確定他吃了那種可以見到音樂之神的藍色魚肝油。”
“沒用的,所有聲稱見到音樂之神的人,體內都檢測不到我們想檢測的東西,連逮捕令都不會批。”白鳥刑警說著用腳踹了踹昏死的人。
辮子女警一副對白鳥刑警很大意見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白鳥繼續說:“不過,我猜,你有別的理由可以讓我們拘留他。”
“試圖綁架這邊的白峰雨音如何?”
白鳥扭頭看著白峰雨音:“這不是白峰會的大小姐嘛,又見面了。想綁架你可真是……嘖,你能作證嗎?”
白峰雨音說:“我當然能。我還能作證,他們強*我未遂。”
白鳥刑警拍手:“很好!帶走!還有什么嗎?”
他充滿期待的看著和馬。
和馬也回望他說:“我碰到海森堡了。”
“我昨天才打電話跟你說海森堡的事情,還想著今天把我們的畫像專家根據死亡深坑經理的描述畫的圖給你,你告訴我你就碰到了?”白鳥刑警大驚,用別有深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和馬,“以前前輩們跟我說那些傳奇刑警的故事,我還不怎么信,嘖。所以,海森堡做了什么?”
和馬整理了一下思緒說:“我覺的,urb的練歌房有問題,海森堡,以及那些狂熱的音樂愛好者,似乎是想阻止我去urb的練歌房。”
這時候一課的島方義昭刑警走過來,聽了和馬的話,他若有所思的說:“嗯……之前我們要去練歌房查看,但是因為理由不充分,無法證明這個地方和案件有關,所以沒批下來搜查令,只能以走訪的名義去里面看了看。”
和馬:“我猜你并沒有看到什么東西。”
“是的,看起來就是個練歌房。我本來打算過幾天來個潛入搜查的,就像60年代的前輩們經常做的那樣。不過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獲得的證物,除非是麻藥或者尸體這種鐵證,不然不會被采信。”
島方義昭說著嘆了口氣:“現在有你的說法,還有這次阻止你進入的事件,應該能拿搜查令了。就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下來。”
“肯定下不來,那邊都下班了。”白鳥刑警兩手交叉在身前,“不過我們可以去把練歌房包圍起來,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件,把整個街區都當成現場封鎖起來沒問題。等明天搜查令一到,我們就進去。”
“好,就這么辦!”島方義昭拍手,轉身要走。
白鳥也轉身要走,和馬趕忙叫住他:“我怎么辦?”
“你沒事,去警局坐著,等南條財團的那個律師什么的過來接你就完了。當然,如果我們發現有人死了,你可能是嫌疑犯,那大概還要麻煩南條財團交一筆保釋金。”
和馬撓撓頭:“這樣啊。又要麻煩保奈美了……”
這時候他忽然看見北川沙緒里,于是問道:“那她呢?”
白峰雨音說:“你就別擔心我了。我一個極道大小姐,能有什么事?我進警察局,跟吃飯喝水一樣。”
和馬總感覺白峰雨音在說這話的時候,有種蒼涼和孤寂。
她頭上的“去遠方”詞條也暗淡著,仿佛籠罩在一層灰霧之中。
白峰雨音接著說:“將來某一天,我甚至可能因為某些緣由,去蹲監獄呢,這都是我出生時就定好的命運。”
和馬本來想說“命運只是沉睡的奴隸”,但是現在說這話,未免有種假大空的感覺。
將來時機合適的時候,和馬要帥氣的把這句話,在白峰雨音面前說出來。
這時候,白鳥晃的搭檔高山刑警過來,對白峰雨音說:“白峰小姐,這邊請。”
看來極道大小姐的白峰,歸有組織犯罪的四課管。
白峰雨音看了眼和馬,笑了笑:“掰掰,我今天玩得很開心。”
和馬對她豎起大拇指:“俺也一樣。”
說完,和馬目送白峰雨音走向遠方的警車。
這時候,細細的雨點落到和馬的臉上。
和馬皺眉,抬頭看著天空。
雨絲紛紛揚揚的從星空中落下。
和馬聽見身旁有人嘀咕:“怎么回事,梅雨季節不是還早嗎?”
和馬摸了摸背包,驚奇的發現它居然沒爛,于是和馬摸出口琴,對著白峰雨音的背影,開始吹起米津玄師的《lemon》。
口琴的旋律讓白峰雨音暫停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她身后是警燈紅藍闌珊處。
白峰雨音最終還是走向警車。
過早落下的綿綿細雨,落在和馬的口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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