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們曾經沒有將人放在心上,更不用說去尋找了,直接相信了表象。 江楓之看著越發(fā)的沉默,抬頭看向陳暖笙。 陳暖笙此刻已經是眼圈泛紅,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淚,“舅舅,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是,我只是太嫉妒喻梨了,也太害怕了,怕梨梨回來之后,家里就沒有我的位置了,所以,所以才……” 看見陳暖笙這幅樣子,江讓眼底有點好笑,江燼低垂著自己的頭,有點出神的回想著那段錄音。 他也是被挑撥離間的其中一個,一直到最后徹底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才開始醒悟,甚至重生之后,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陳暖笙見幾人都沒說話,哭的更加可憐,“舅舅,舅舅對不起,我去跟梨梨道歉,我去跟二哥道歉,求他們回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媽媽說舅舅一定會對我好的?!? 江讓的眉頭一皺。 果然看到江楓之聽見陳暖笙提到她媽媽之后,臉色稍稍變了變,明滅不定的,最后開口,“讓笙笙跟梨梨道個歉,以后不許再做出這種事情來了,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那姐姐被誤會,被當做笑料這兩年呢?” 江讓還沒開口,江燼先是聽不下去,抬頭,聲音有些壓抑的低吼。 “小燼……?” 陳暖笙冷不丁的看見江燼的臉色,嚇得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少年模樣精致,眼圈通紅,在自己房間一整天不修邊際,讓他的發(fā)絲亂翹,滿身桀驁。 他卻是盯著江楓之,“還是父親手段通天,能讓所有人把這兩年給忘得干干凈凈不許再提起來?憑什么,為什么啊……” 說道最后,小少年的聲音之中都拖了哭腔。 像是平時被他壓下去的那些共情,一瞬間全部都涌上來一樣,無盡的委屈。 那是喻梨所感受到的,不過千分之一。 卻已經讓他如此難受,無法喘息。 憑什么喻梨要因為這個人而經歷這些,受這個委屈。 為什么這個家里沒有一點的人味。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要是他不知道往后經歷的種種,沒有重生的他在看到這些證據的時候,會不會還是固執(zhí)己見,倔強著不肯妥協(xié)。 心中有聲音在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連讓她說原諒的資格都沒有。 最后說完這話的江燼轉身,似乎是不能忍受了一般,徑直出了家門。 江讓一直沒說話,聽著江燼將自己的話說完,抬眼看了一眼江楓之,才是淡淡的開口,“該說的事情我也已經說了,該問的我也已經問了,至于這一次梨梨摔了姑姑的遺物這件事情,雖然一直沒能找到證據,而且滿姨也一口咬定就是梨梨,但我想我可以基于這些東西的基礎上存疑吧,您應該沒有什么意見吧?” “你想說什么?” 江楓之注視著江讓。 對于幾個兒子,他最熟悉的就是江讓,這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接班人,自然是知道他這幅狀態(tài),是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