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讓皺了皺眉頭,“你讓她自己跑出去了?” 雖然他也不喜歡這個妹妹,但好歹是親妹妹,對方剛剛滿十八歲,還在上高三,自己一個人出去,在外面怎么生活? “她,她自己要跑……”江燼顯然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但還是嘴硬,“而且我當時想要攔的,這不是二哥出事……” 江讓皺著眉頭還想要說話。 江楓之率先開口,經歷過許多事情,他看起來沉穩冷靜,滿是大佬的氣質,眼底帶著點不耐,顯然已經是在自己這個女兒身上用盡了耐心。 “算了,之后給她多打比零花錢就行了,她自己也已經十八歲了,能照顧的了自己。” 聽見江楓之都這么說,江讓最后也沒有多說什么。 “笙笙,”江楓之又看向陳暖笙,“店里發消息說那塊玉已經整理好了,用白金給拼起來的,盡可能保留原樣了,以后要保護好了。” “好的,舅舅,我知道了,以后肯定會好好收好的。”陳暖笙臉上擔憂的表情稍稍收斂,抬頭給了江楓之一個笑容。 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聽見喻梨的名字,躺在病床上的青年掙扎著抬了抬眼皮。 江洵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深很長的夢。 在夢中,陳暖笙進入娛樂圈之后,她開始追逐一個名字叫做宣衡的男人。 并且利用江家作為后盾,對于宣衡喜歡的女孩子各種排擠,下手越來越狠。 但是對方也不是善茬,迅速的在演藝圈闖出名堂來,而且背后還站著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自己也是很快開了一家娛樂公司,跟陳暖笙對上,跟江家對上。 江洵眼睜睜看著夢里的自己蠢兮兮的被陳暖笙當槍使,江家所有人都跟中了魔一樣的,寵著護著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最后下場凄慘。 偏偏在江家陷入困境的時候,陳暖笙帶著江家的公司機密出賣給了敵對公司,并且卷著錢跑了,是當時那女孩的身份泄露,她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 不過還是對方預先已經察覺到陳暖笙要跑,最后將陳暖笙給逮進了局子里。 而江家最后還是沒能撐住,破產。 他也從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爺直接摔了下來。 因為之前對于陳暖笙的維護,對著陳暖笙所有的罪行被披露,以前對公眾對他的贊美歡呼更多了嘲笑謾罵。 手頭的錢全都去填補了江家破產的大洞,而他后來也是因為欠款而不停的寫歌拍戲,熬壞了身體,卻因為名聲的問題,很多大牌子不敢再請他,一些導演也怕因為他而弄得一身腥。 只有喻梨,那個從回到家他就沒有正眼看一眼的妹妹從來沒有用那樣異樣的眼光看他。 當時他和曾經看他不順眼的投資方在咖啡廳談片酬,被投資方嘲笑開的身價過高,甚至被羞辱的淋了一頭水的時候。 旁邊一只軟白的小手伸過來,干脆利落的將手中的草莓果飲給潑到了投資方的腦袋上。 “哦,不好意思,手滑。” 那軟軟的糯糯的聲音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