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yàn)懳躞@愕轉(zhuǎn)眸，怔怔看向凝妃，滿臉難以置信。

    可媛姐在說什么？！

    什么叫傷得不重偏早早睡了是沒出息？！

    這、這種事也能跟出息扯上關(guān)系？！

    昨兒個那種情形，再加上受傷…做那些不合時(shí)宜的事，才是不對的吧？！

    沈?yàn)懳跻粫r(shí)心情復(fù)雜，可凝妃卻平淡得很：“我覺得師弟還挺喜歡你的，什么重要的事都樂意跟你說，看你的模樣，應(yīng)當(dāng)對他印象也還不錯。既如此，那就是早晚的事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說著，她還笑瞇瞇地給沈?yàn)懳鯅A了塊桂花糕，示意她邊吃邊聊。

    沈?yàn)懳跄Я丝诠鸹ǜ猓瑳]有說話。

    凝妃見她沒法兒厚著臉皮談?wù)摯耸拢簿蜎]再強(qiáng)迫她繼續(xù)往下聊。

    輕飄飄留下句“我覺得師弟人還不錯，除了小氣沒什么大毛病，你可以考慮下”后，她便自顧自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瀾熙，寧苑的事，你過來的時(shí)候聽說沒？”凝妃一邊用勺子攪弄著清粥，一邊隨口問道。

    “聽說了一些。”話題的變換，讓沈?yàn)懳跛闪丝跉猓氲綄幵纺沁叺氖拢秩滩蛔□觉诀烀迹奥犝f姐姐昨晚在那邊待了半個晚上？到底是什么樣的事，值得你如此費(fèi)神？”

    “昨晚上，陸常在突然病重。臨近今早天明時(shí)…”頓了頓，凝妃方才接著道，“人歿了。”

    “人…歿了？！”沈?yàn)懳跷⑽⒁换紊瘢缮妆阍谕脒吳贸觥岸．?dāng)”一聲脆響。

    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以至于，沈?yàn)懳跻粫r(shí)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停頓良久，她方才怔怔問道：“是怎么沒的？病因可查出來了？還有董采女呢？她現(xiàn)在如何？”

    “董采女還活著，不過也病得不輕，人上氣不接下氣的，看上去隨時(shí)可能沒命。”淡淡說了董采女的情況，凝妃又冷聲道，“至于人是怎么沒的…呵，病因沒查出來，倒是在寧苑周圍翻出來了幾個破布娃娃。”

    破布娃娃？！

    沈?yàn)懳跹燮の⑻贿^轉(zhuǎn)瞬，她便領(lǐng)悟到了凝妃話中的意思。

    “你是說…巫術(shù)？！”

    “差不多就是這類東西吧。”凝妃聳聳肩，語氣中并不帶有多少緊張，“這類手段，在后宮不多見，但也不少見。每朝每代，總有那么一兩樁事是與這沾邊的。”

    這樣的事，她入宮三年有余，還是頭一次遇上。

    但念起從前無聊時(shí)看得那些話本子，她又覺得見怪不怪了。

    聽凝妃這么一說，沈?yàn)懳跻矟u漸放松了心情。

    蹙了蹙眉頭，她便道：“所以此前一直查不出病因，就是想迎合這一茬兒？那陸常在的死…”

    “肯定也得推倒這件事頭上來唄。”凝妃輕哼，“昨晚在寧苑的時(shí)候，董月溶那女人，還陰陽怪氣地暗示，陸靈薇出事了而她沒事，是因?yàn)樗磉呎脦Я怂镌谧o(hù)國寺給她請的平安符呢。”

    “那最后這事兒怎么說？解決了嗎？”沈?yàn)懳踅又鴨枴?

    “還沒。”凝妃搖搖頭，“我只著手處理了些雜事，至于這樁涉及巫術(shù)的事，還得等陛下下朝，親自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