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學染淡黃萱草色-《生活因你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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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說吧…”
掩好早已人去樓空的小音樂廳,章雅夢瀟灑一回身將馬尾甩得一蕩一蕩,手肘倚住隔音效果甚佳的后門,她颯颯問向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后的袁郁玥。
著一襲香肩袒露的米色半身裙,盤著從容淡雅法國髻的袁三小姐鼻尖微微滲出層薄薄的汗珠,她的注意力似乎都投在了老章那身剪裁得貼合無比的亞麻料西裝套裙上,倆人就這么相顧無言著,如此安靜的氛圍,連空氣中暖風的流速都有些為之凝滯。
〈2019-11-05 星期二,農歷十月初九 12:09〉
瞄了眼懸在墻上的電子萬年歷,章雅夢倒也不著急,掏出電話掃了眼,等慢悠悠回復完幾條消息后,她才雙手抱于胸前沖袁郁玥粲然笑道:“都去吃飯了,現在總方便啦?袁圓我發現啊,從昨天開始你這整個人狀態就不太對。”
“哪有呀,我還好吧…”
眼觀鼻,鼻觀心,袁郁玥也算將言不由衷詮釋得淋漓盡致,昨天上午在樓道處目睹耳聞晏清承認其對翁懷憬的傾慕時,她差點沒當場崩潰,躲進洗手間哭哭唧唧半天都沒緩過來,眼淚還沒抹干凈又接到了袁郁淳的來電,倆姐妹一番體己話下來,袁三小姐自然將那滿腔委屈和心灰意冷全數傾吐給了自家大姐。
當然同時還說了不少諸如“從此水泥封心,誰也不愛”之類的喪氣話,結果被恨鐵不成鋼的袁郁淳直接給她來了通迎頭棒喝。
這都不算完,等到晚上袁郁玥回到酒店房間準備再好好宣泄一下時,一貫強勢的家姐居然直接告知她會帶著外援殺到帝都幫忙找回場子,是以才有了今天約談章雅夢這一幕,只不過由于尷尬作祟,袁圓實在不知該如何啟齒。
“還好?得了吧,我聽你今天連熱手曲都從《一步之遙》換成了《愛之憂傷》,這幾天細語什么的就少刷點吧…”
并不清楚袁郁玥在為何糾結,章雅夢下意識將這一切歸結于懷春少女在綺夢破碎后無處安放的惆悵,尤其與強勢且愛演的袁郁淳相比,袁三小姐的怯懦表現無疑要可愛、無害得多,也更容易引人垂憐,于是乎她玩笑般安慰道:“我要是你的話,看著心里也堵得慌,唉,人間不值得!”
“胡說!我不是,我沒有…”
自己的少女心事如同一層薄薄的窗戶紙被章雅夢這種古典音樂界的門外漢直接揭破,矢口否認完袁郁玥已羞得不敢抬頭,好半天她才緊張兮兮地瞄著老章補了一嘴:“額…雅雅,是不是我表現得太過明顯?總之憬姐現在也知道了,就覺得自己好尷尬呀。”
「?雖然你不像查茶她們那樣肆無忌憚,可也差不多把喜歡清哥四字寫在了腦門上,依憬姐的醋勁怎么可能瞧不出來?」
按捺住心底翻騰的吐槽欲望,章雅夢朝前邁了半步,雙手微微一攤,不忍再度打擊袁郁玥的想法驅使著她選擇撒了個善意的謊:“不會啊,你很克制啦,只是怎么說呢?”
“嗯…”
似乎很期待章雅夢的下文,緊抿著唇的袁郁玥往前磨蹭了兩步,再緩緩抬起頭,倆人視線相交,距離突然被拉近到彼此能感觸到對方的鼻息的程度。
“像那些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話,又或者深思熟慮后書下的文字,都有可能只是提前準備好的偽裝,清哥不是說過嘛,音樂是人內心情感最真實的流露,這種隨旋律散發出來的情愫,往往很難隱藏…”
攝于少女溫熱的呼吸,章雅夢不動聲色地稍稍退了一步,重新倚著門佯裝鎮定地轉述完一段晏清在某期節目中的串場詞,望著袁郁玥逐漸霧氣蒙蒙的眼眸,她的右手微微抬了抬又猶豫著放了下來:“你今天拉的《liebesleid》就給了我一種強烈的感覺…”
“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原本的一步之遙突然變成了天塹…”
軟弱無力地插嘴解釋了一句,袁郁玥說著說著低頭把玩起束在腰間的系帶來,她心有余悸地慶幸道:“還好憬姐今天沒過來。”
“她又不會抄起琴給你來上倆下,其實講真的,我有被《愛之憂傷》打動到,唉,特別能理解這種感覺…”
愈發認為袁郁玥比袁家老大可愛良多,章雅夢秀聲秀氣地梳理起合練前當她聽到那首小提琴獨奏曲目時內心最真實的體會來:“我時常為自己的太過主動而覺得羞恥,但深陷其中的我無法自拔又決意不再打擾,只能遠遠躲開,寧愿一個人無聲的啜泣…”
“你都能聽出來,他肯定早就感覺到了吧,好丟人啊,特別是我今天的第一樂章還拉得可差勁了,但清哥卻沒有任何表示,都沒等到散場人就走了…”
心中的小九九被章雅夢一語道破,袁郁玥尷尬得連忙雙手捂眼,順帶抹凈眼角沁出的淚珠,她委屈巴巴的語調間流露出一絲酸溜溜來:“拉得再動人心扉也沒用,反正比不過憬姐親手做的沙拉。”
“沒有啦,你這就冤枉清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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