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白玫瑰贈虞美人-《生活因你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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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晏清心里正在想著送花的驚喜,翁懷憬推門下車的動作很干脆,借助著車身的遮掩,稍作深呼吸,對著車窗玻璃快速照了照鏡子。
「后備箱里沒有琴,應該不會是清唱《la vie on rose》,應該不至于表白吧,那送話時他會說些什么呢?這無垠的宇宙對我都是虛幻;你才是,我的玫瑰,我全部財產…抑或者是: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從莎翁的十四行詩猜到聶魯達的二十首情詩與絕望的歌,繞出停車位的幾步路翁懷憬走得很慢,她在心間默默揣測著晏清的開場白。
“有種玫瑰,花語尤為傲嬌,也是我喜歡它的原因,像極了我心愛的姑娘…”
頭一遭將愛意直白袒露,晏清緊張到心臟快要猝停,與生俱來的表演肌能控制和磨練多時的臺詞功底就像完全消失殆盡一般,他將各種共鳴通道都打開才顫抖著說完這段話:“…翁懷憬,我將玫瑰藏于身后,永懷憧憬與你赴約…”
「這斷句,算是表白么?我…」
雖說心理準備做足,可晏清投來的目光實在過于灼熱,事到臨頭翁懷憬還是耐不住羞意,將視線一錯徜徉向他身后高高撐開的后備箱。
滿艙靜候許久的白玫瑰終于在此刻重見天日,色若朝陽照初雪,柔似清秋白月光,一瓣瓣,一束束匯聚成一汪靜沁的花海,那層層綻開的花瓣如盛放的潔白裙擺,邊緣還都透著露珠的光亮,脫離了保鮮膜后玫瑰海洋被壓抑多時的芬芳也在一瞬間氤漫開來,在圣潔中增添了幾絲清甜。
“我才不是傲嬌,白玫瑰的花語也一點都不傲嬌,明明是矜持又熱烈…”
深呼吸幾回合,凝神望向白玫瑰前面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翁懷憬同樣選擇把話拆分開來說,她像是鼓足余生所有的勇氣般一字一頓陳述著白玫瑰的花語:“我足以與你匹配!”
“其實我總在叩問自己,我是否足以與你匹配?”
在彌漫的玫瑰花香中晏清清晰地嗅到了那股淡淡的迷迭香氣息,這無形中讓他舒緩安寧許多,只是聲音依然有一絲顫抖:“又害怕一切只是場黃粱美夢…”
“嗯,我看到了…”
秋水輕橫,美人頜一挑,將晏清的視線往他身后一帶,打斷他的話后,翁懷憬忸怩地補了段嫌棄之語:“你說的太肉麻了。”
「看到了?」
沒明白發生了什么,晏清順著翁懷憬所指回身彎腰一看,才發現后備箱花海深處居然還吊著塊led發光顯示屏,上邊閃爍著兩行詩文:
…
thus have i had thee, as a dream doth flatter,
in sleep a king, but waking no such matter.
…
“好一場美夢里,與你情深意濃,夢中王位在,醒覺萬事空。”
晏清一眼就斷定這是邵卿給安排套的詞,但好歹還算跟他試圖表達的意思一致。
這兩行詩文源出莎翁十四行詩,與翁教授昨夜“思卿之愛,使我富可敵國,縱帝王屈尊就我,不予換江山”的感懷甚有異曲同工之妙。
試探逡巡,初戀清張開懷抱:“這樣的美夢,應該值一個幸運的擁抱吧?”
欲說還休,傲嬌憬美目如絲:“嗯~要我自己說才算,在申請呢…”
“咱們聽了兩場折子戲,你都說了翁瑜女士很滿意…”
正當晏清滿心歡喜等著翁懷憬投入懷中時,紅光一閃,那塊顯示屏居然刷新了,翁教授尚未脫口的“幸運”二字也因此卡殼,清削的身形一怔,她略帶困惑的眼神在汽車尾箱和晏清臉上游移不定。
感覺氣氛不對,晏清再探頭一看,原來邵卿埋好的坑一直在這等著他,此時屏幕上閃爍著的三行字格外打眼:
…
光陰未曾磨滅我對你的愛意
穿渡萬傾星河依然歷久彌新
翁小格,我們在一起吧
…
“我們在一起吧,不是,嗡嗡嗡,我沒有…”
小心翼翼收回手,慌了神的晏清笨拙解釋著,他生怕翁懷憬誤會自己急功近利:“我其實是愿意等你完全做好準備的!”
「邵卿好討厭,簡直畫蛇添足,第一段話多好呀,晏倚颯也是笨死,將錯就錯都不會嘛!」
退后半步,手抱在胸前,翁懷憬被邵卿和晏清倆人毫無默契的配合逗得又氣又想笑,一番計較后她索性扭頭望向別處,故作清冷道:“想必連翁瑜女士都會覺著我今天有些unlucky吧!”
“那,那有什么辦法能哄得她老人家回心轉意嗎?”
整個人狀態一泄,晏清當然知道自家心上人傲嬌憬本憬的本質,像擁抱之類親密行為在翁懷憬這向來都得歷經番心理斗爭,像上次驚鴻一現的演員之吻她事后的托詞就是自己得到了母親的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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