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吳仰緩慢地轉(zhuǎn)身靠在石像旁,眉頭皺著低頭點了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之后朝空中吐出一個煙圈,只覺冷冷的風(fēng)吹起后直接涼透了身體。 到了晚上,天黑了。 陸菲不知道哭了多久,埋臉在膝蓋里一直沉默到天色濃墨一般。吳仰有得是閑時間,就暗中陪她這么耗著,耗來耗去,他就不禁琢磨起女生自我保護這塊該有的意識。陌生的城市,黑燈瞎火,漂亮女生這么晚的在外待著,安全得了?而且一副失戀需要人安撫的樣子, 保不齊有人上去搭訕。 吳仰走向垃圾桶,把嘴上剩下的煙蒂一撅嘴給“呸”了進去。 某boss說,他天生長了一張不像好人的臉,長了一副不像好人的骨,而且年少時還順便學(xué)了不像好人的模樣架勢。 陸菲起身離開。 吳仰跟著,從廣場這里走向她租住的公寓附近,一個大下坡的街道,沿著街道路燈的光能發(fā)現(xiàn)天空好像飄起了雪花,細糠一樣,碰在手上毫無知覺,融化的悄無聲息。 陸菲上樓,洗澡睡覺準備明天回家。 穿著睡衣在收拾行李箱時,她忽地想起來安白結(jié)婚的時候,一個歸屬地A市的陌生手機號碼打給她,聽到蘇景的聲音之后就掛斷了。 那不是一個打錯的電話。 更不是垃圾電話。 垃圾電話一般只響一聲就沒了,而那通電話卻連續(xù)打了好幾遍,似乎是沒人接聽他就不會罷休一般。原諒她吧,戀愛中的女人就是愛想且敏感。之所以認為那不是打錯的電話,是因為那人沒有跟蘇景說話,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聽到蘇景的聲音后就掛斷。如果是打錯電話的人,是不是該問一問這個號碼的機主是誰,確定了是誰之后再掛斷呢。當 然也不排除人家撥打到那一便的時候反應(yīng)過來號碼錯誤。 不過,這種可能太微乎其微。 陸菲在參加安白婚禮之前,都在A市。吳仰也是知道她在的,他說再狠的話她都知道他對她并沒有惡意。雖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他身邊沒有好人這她了解,他可能突然發(fā)現(xiàn)她不在A市了,著急的關(guān)心她找她,所以才用了一個其他陌生號碼打 給她試一試。 陸菲自己安慰自己的這樣分析他。 她去參加安白的婚禮,吳仰不知道。 蘇景的聲音吳仰很熟悉,聽后知道她跟蘇景在一起,便放心的掛斷,不無可能。畢竟他為了掩飾自己的關(guān)心都用新號碼打了,連他自己的手機號碼都不敢露出來。 陸菲嘆氣,光是蹲在行李箱前分析的頭頭是道是沒用的。起身倒了杯水站在窗前小口小口抿著,她的周圍一切都是安靜的,像是回到了念書的時期,在吳仰這個又鬧又壞的男生出現(xiàn)之前,她的生活確實就是寧靜無比的。中間認識吳仰的日子仿佛大夢一場,醒來 卻已事事休。 她并不是堅強的人,無法追逐著一個男人的身影一直走下去。 是的,她把他看做男人,而不是曾經(jīng)的少年和后來二十幾歲的成年公子哥。 父親犯重罪被抓,家業(yè)全丟,這本都不是他的錯,但他將來要如何走自己的路她很期待。她沒有覺得他未來的路上必定有她的身影,只是單純的覺得,能有她的身影最好了。有她和吳仰共同的女同學(xué)背后酸她,被她聽見,那天是講:“富家女都不知道生活疾苦的是吧?仗著自己不用賺錢就可以這樣囂張。在一起時裝純,分手了回過頭去纏著人家吳仰是圖什么,真那么單純的圖 吳仰這人身上的魅力,還是覺得先前裝過了,沒跟吳仰睡過不甘心呢?” 從十六七歲開始牽絆,到了二十七歲。 陸菲不能明白,同學(xué)為什么那么篤定的語氣說她沒跟吳仰睡過。 陸菲見過無數(shù)對情侶,但是兩人睡沒睡過,誰又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