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萌開始吞吞吐吐,不確定地說:“我懷疑我小叔……懷疑我小叔跟胡鳶都是一伙兒的,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說完之后,陳萌苦惱地對視著蘇景的眼睛。她當(dāng)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叔會這樣。 顧懷安從后視鏡看陳萌:“為什么這么說?”陳萌抬頭,眼睛看向了顧懷安,說道:“我不是跟警察說我被姓胡的虐待了嘛,姓胡的就說我叛逆,撒謊,還說是我老爸讓她幫忙照顧我看管我的,不讓我下樓也成了是為禁止我去網(wǎng)吧,幫我戒掉網(wǎng)癮早日重新返校。然后警察問了我學(xué)校的老師,很糟糕,我老師開口證實(shí)了我多次逃學(xué)上網(wǎng),不是一個好學(xué)生。最后姓胡的找來我小叔,我小叔說的確是我老爸把我托付給姓胡的照顧的。這下好了,我小叔都來 作證了,警察百分之一百相信了是我在撒謊,胡鳶才是被冤枉的。” 顧懷安開著車,視線從后視鏡里瞧了一眼蘇景。 陳萌又說:“可惜我臉上被胡鳶打的痕跡早都消了,我求助別人的東西即使交給警察,警察也會認(rèn)為我叛逆才會做出那些瘋狂的舉動。” 陳萌越說心情越低落,經(jīng)歷了這件事以后才知道凡事都要有理有據(jù)才好說話,否則都是瞎扯,都是屁話! 蘇景頭疼,這么說,暫時不能把陳萌送去陳升那里了。 萬一是羊入虎口怎么辦? 至今為止蘇景都搞不清楚,胡鳶這樣對待陳萌,胡鳶的目的是什么? 說保護(hù)陳萌,照顧陳萌,這一定是不可能的。 陳萌雖然不是蘇景看著長大的,但蘇景就是無條件的信任陳萌。 …… 到了別墅,蘇景讓吳姨帶著陳萌上樓洗漱一下。 陳萌說:“在姓胡的那里那幾天,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孤兒一樣,而且還是一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孤兒。” 蘇景安慰陳萌:“你想的太嚴(yán)重了,殺人犯法。” 陳萌白了空氣一眼,聳拉著腦袋上樓。 老太太好奇地問:“這個孩子……怎么了?”蘇景對視了一眼顧懷安,瞧了瞧樓上,而后小聲地跟老太太解釋說:“她爸經(jīng)常出差做生意,不照顧她,據(jù)說很久才能回來,不過也有可能這輩子都不回來了。她媽呢,離婚后改嫁,改嫁的那家有兩個孩子 ,容不下她。她在這邊有個叔叔,但她差點(diǎn)被她這個叔叔給賣了,我和懷安去警察局把她接回來的。” 老太太聽得瞪大眼睛,驚訝道:“過完年那陣子還好好的,來送百合跟毫茶的就是這父子倆吧,轉(zhuǎn)眼才幾個月,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老太太心想,世界之大,遭遇奇慘的孩子可真多。 蘇景說:“最近這幾天,陳萌估計(jì)都要住在這里了。”老太太看著樓上,說:“住吧,安排誰來住你都不用跟奶奶說,這別墅是你的,又不是我這個老太太的,改天你領(lǐng)回來一個足球隊(duì)的孤兒養(yǎng)著,奶奶保證都沒意見,做好事積德。反正咱們家也不缺這孩子那 一口飯吃,多可憐的一個孩子。” 搞定了家人,蘇景才跟顧懷安上樓到書房里面說話。蘇景后腰靠著他的書桌,看他:“你說胡鳶難道單純的只是想虐待陳萌?沒有理由吧,胡鳶跟陳前之間有什么恩怨,也不該拿一個上初中的孩子撒氣。我以前跟胡鳶沒少接觸,據(jù)我了解,這個人應(yīng)該沒有那 么變態(tài)。”“一時誰也說不準(zhǔn)胡鳶的目的。”顧懷安點(diǎn)了根煙抽著,把煙盒和打火機(jī)都扔在了茶幾上,而后走向落地窗,視線居高臨下地往下面注視著說:“老A說陳前是反偵察能力極強(qiáng)的一個人,不好抓。在我眼中, 我也承認(rèn)陳前是一個智商極高的人,但就這樣,陳前居然都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害他的人是胡鳶,判刑前后折騰了將近兩年,在兩年多的時間里他都以為是我和林端妮聯(lián)手害得他,可見胡鳶道行也深。” 蘇景點(diǎn)頭:“是啊,道行不深也不能做陳前的老大。” 蘇景又想,大抵每一個人的表面上都會有一層偽裝自己真實(shí)面目的皮囊,在面對特殊的人的時候,在想對這個人掩飾自己真面目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用一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