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京海市。 外面的天徹底黑了,但城市里到處閃爍的燈光依舊璀璨明亮。 陳萌拿出剪刀剪完的黑色T恤,剪得不寬,很窄,是怕不夠用,其實最開始剪的是白色T恤,但是,陳萌一想,白色不行。 白色的太顯眼了。 把一張寫了字的紙裝進盒子里,再將盒子綁在T恤布做成的不合格繩子上,準備一點一點的往樓下面送。 原本是想白天進行,但陳萌總覺得那個畫面太招搖。 萬一被哪一個樓層的人看到了,會感到奇怪,沒準還會找上門來問情況。 胡鳶知道,她可能又要慘了,被扇巴掌都是輕的。改成晚上來進行,用黑色T恤的布做成繩子,這樣看到的也許會少一點。黑色在黑夜里不太明顯,這個時間,各個樓層的人都已下班,就算是加班中的,也未必看得到這條往下去的繩子,即使看到,從窗子 處也未必能知道繩子來自于幾樓。 總之比白天安全,白天進行,圍觀的人最少也得有上百個。 而她等不到周末這些上班的人休息了。 一天都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陳萌愈發不安,老爸跟胡鳶如果真的窩里反了,那自己的下場是什么?這個社會,可能對有些人來說,沒有電視劇和電影里演的那么黑暗險惡,但是得分遇上了什么人。 每天有人死亡,每天有人新生,每天有人悔改,每天有人變壞;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出現一個人,刷新你對壞人的認識,讓你覺得你原來所見的壞人都不算壞,跟她比起來,差得都遠。 陳萌有點看不清楚樓下,視線模糊,有些近視。 樓下一直有行人經過,三兩個一起的,或者是一個人的,再或者是一群人的,這么拿著繩子,五分鐘之類必有人經過看到就是了。 陳萌覺得成敗在此一舉,要么成功,要么失敗,豁出去了! 身為老爸的女兒,能怕什么。 陳萌手里的繩子就快到頭了,她不確定T恤布料做成的繩子是否夠長,是否能夠送到樓下,但在心里祈禱,一定要成功被人看到。 出去以后,盡快找到老爸,回來收拾胡鳶這個又老又丑的臭婊子! 門外時不時地有動靜,陳萌害怕,一會兒提一口氣。 這次又有動靜,好像有人在往樓上走。 陳萌嚇得心跳加速,計劃了這么久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有人轉動門把手,陳萌立刻朝窗外扔了繩子,然后緊張臉白地雙手捧著臉,故作是在望著外面的城市風景。 胡鳶進來,問道:“還缺什么,跟我說。” 陳萌沒有回頭:“不缺了。” 胡鳶繼續問:“真的什么都不缺?你十五了吧,來例假沒有?缺這方面的東西提前跟人說,知道么。” 陳萌嘆氣:“我說了不缺,你真磨嘰。” 胡鳶冷了一張臉,轉身出去。 陳萌這才緩過來一點,剛才被嚇得腳都麻了,捧著臉的那雙小手冰涼涼的,血液在血管里被凍住凝固了一般。 往樓下看,是有人經過停住的。 但是經過的人在說什么,聽不清楚,是否有人抬頭往上看,也不清楚。陳萌不知道這個高度正常眼睛是否看得清楚?還是近視和正常都看不清楚? 恨自己早前只管熬夜去網吧打游戲,打的傷了眼睛。 …… 陳前的那輛車出了廣州,到一地方住下。 找的是個小旅店,環境一般。但這里好在不用身份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