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少想東子這件事。”顧懷安又摸了摸蘇景的額頭,近距離的跟她說。 蘇景睜開了眼睛,眼睛無神,眼眶很燙,嘴唇也很干,直直地望著他說:“發燒的原因挺多的,凍著了,跟東子的這件事沒關系。” 顧懷安似乎嘆息了一聲。 蘇景的身體算不上特別好,卻也不能說是特別的弱,早也有過發燒感冒嚴重的時候,但是這回,確實是在東子死后就開始生病不愈。 東子死后,每一個人心里承受的壓力都巨大,無法接受事實,不能自然的面對老太太,又迫切的想找出真正的兇手。 蘇景近乎央求地說:“就讓我給陳萌打個電話吧。” 這個電話,顧懷安不發話她就不敢打。 如果換做是以前,即使他不同意,她也敢自己做主打過去問一問情況。可現在她卻沒那個膽子,狠心殺及無辜的人太可怕了。 顧懷安不告訴她怎么說,她就不知道說什么,很擔心自己好心最終卻辦了錯事。 認識了陳前這么久,蘇景卻是第一回害怕陳前。 “先打完針再說。” 顧壞安思緒惆悵地坐在病床邊上,而后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白水。 蘇景伸另一只手接了過來,輕抿一口,嘴唇上終于覺得不干了,稍微濕潤了些。 …… 打完吊針,凌晨兩點多了。 蘇景不想除夕這天住在醫院里,打完針就要回去。 顧懷安點頭同意,除夕能不住在醫院里盡量就不住在醫院里。蘇景要自己走,但顧懷安嫌蘇景走的太慢,索性直接又打橫抱著離開,如此省事兒。 凌晨兩點多的天還漆黑,不比夏天。 蘇景靠在副駕駛上說:“東子哪天下葬?” 有一些沉重的話題,避免不了的都會提起。 顧懷安的心上像是被狠狠地戳了一刀子,鮮血直流,他說:“本應該是今天,但是,但是……”早都過了零點,這是18號了,除夕。 蘇景看著他的側臉,心疼。 最后他目視前方地說:“徐陽那天在醫院里哭暈了過去,還沒恢復。我跟我爸商量過,不走這邊的三天風俗,干脆走其他地方的七天風俗。” 蘇景眼里又閃著淚光,微微皺眉地點頭,轉而把視線望向了車窗外漆黑的夜里,無盡的黑。 東子,一定很不舍得這個世界。 …… 顧懷安帶著打完吊針的蘇景回來,老太太聽到車聲就醒了。 “有點發燒,帶她出去打了個吊針,過年總不能病著過。”顧懷安跟老太太說完,看向蘇景。 蘇景強扯出笑容撒謊說:“感覺好多了。” “你們兩個,現在都上樓快去補一補覺。除夕這個日子總要精神一點。”老太太說。 蘇景點頭。 顧懷安也點頭。 老太太望著孫子和孫媳婦上樓去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好像是兩個人突然就變得恩愛了?不嗆著了? 老太太沒往別的方面懷疑,搖頭嘆氣,心說年輕人就是愛變來變去的,三天兩頭吵架的也是他們,說和好就和好的也是他們。 上樓的兩個人很疲憊,脫了衣服直接躺下睡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