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實在是來的太快,從祁天鎮(zhèn)打出九十一枚烏金算珠,朝著豐如意席卷而去,到豐如意利用自己的內(nèi)力和蟒皮的柔韌性,將算珠以更猛的力道打回到祁天鎮(zhèn)的身上,也就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不管是風雨雷電四大長老和竹菊蘭梅四大護法,根本來不及出手相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祁天鎮(zhèn)被自己的算珠硬生生的打出了九十一個血洞,瞬間斃命。一時間幾人也都是悵然若失,患得患失的樣子,全部都傻傻的看著祁天鎮(zhèn)的尸體,都忘記了安排手下去收祁天鎮(zhèn)的尸體。 而豐如意闖蕩江湖多年,老狐貍一個,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激怒了一群黑衣人,也知道對方陣中有不少比自己武功高出很多的高手,逮著自己給祁天鎮(zhèn)報仇,于是見好就收,一個凌空后空翻躍回到了自己這方的陣中,輕輕地搖了搖自己的“梅花逍遙扇”,裝成一副瀟灑自如的樣子,甚勢凌人,這還不算完,然后對著雪晴笑著說道:“親家,我手重了,一不小心把這條瘋狗打死了,哈哈,這下壞了,這瘋狗的主人肯定會找我算賬的,咋辦啊,親家,如果瘋狗主人真的找我算賬,你可要幫我啊!” “打死就打死了吧,反正這條瘋狗比剛才那條還可惡,那條瘋狗只是狂吠,而你打死的這條瘋狗還呲牙咧嘴,打死他也不冤枉,省得他以后還要去咬別人,就算你不打死他,我出手的話也會打死他,哈哈,不過賢弟出手太解氣了,把這個瘋狗打了九十一個血洞,太過癮了,也算為那晚我仁和堂死難的弟子們報了血海深仇,等打發(fā)了這一群瘋狗,回去后我一定要敬你三大碗酒,略表我的心意。至于你說的瘋狗主人如果要算賬的話,我一定與你并肩而戰(zhàn),不死不休。只是怕狗主人也步了瘋狗的后塵啊,哈哈。”雪晴也哈哈大笑的說道。 “并肩而戰(zhàn)、不死不休、并肩而戰(zhàn)、不死不休……”雪晴這邊的群豪受到了雪晴豪氣的感染,齊聲喊道。祁天鎮(zhèn)的死,加上雪晴和豐如意的豪情,將群豪的熱血一下全部點燃起來了,這幾聲喊的真是驚天動地,氣吞山河。 而黑衣人這邊,出師不利,本來打算直接滅掉如意坊,可是來了才發(fā)現(xiàn),連木河城都進不去。開戰(zhàn)之初,連敗兩陣,還折損了兩位堂主,都是當今江湖中名列天下十大的高手,一死一傷,每個人心中都是沉甸甸的,原本以為是摧枯拉朽的戰(zhàn)斗,沒想到是這樣的開局,連同四大護法在內(nèi)的四兄弟,心里都是沉重無比,臉上陰沉的幾乎都能滴下水來。 魏通天看著與自己齊名的羅非花和祁天鎮(zhèn)一死一傷,又想起楓兒和鐵向北饒他一命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分,想想自己一派宗師的身份,雖說算不上什么名門正派,但自己的趕尸一派,除了已死去的武林人士練“尸血傀儡”也沒做什么大奸大惡,自己一念之差被逼的加入了神秘組織,本來以為這樣就暫時能保住自己的門派實力,哪曾想是這樣的局面!一統(tǒng)江湖才邁出第一步,武功還在自己之上的羅非花就被斷臂,和自己武功差不多的祁天鎮(zhèn)竟然會以這樣的慘狀斃命,心中忐忑之余,也知道神秘勢力雖然實力強大,但是想真正的一統(tǒng)江湖,就目前木河城的實力來看,怕是沒那么容易。于是自己心里慢慢有了計較。 “去,把祁堂主的尸身抬回來,運回總門,以便厚葬!”破風掌徐不驕沉聲喝道。 幾個黑衣人將全身幾乎都是透明窟窿的祁天鎮(zhèn)抬了回來,這慘狀讓所有的黑衣人均是目露恐懼,眼中神色飄忽不定,看來這兩局對所有的黑衣人打擊不小。 破風掌給殘菊劍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四個一起出馬,徐不驕此人計謀老道,只要自己四兄弟不出馬,那么雪晴一方的武功最高的雪楓和銀狐,肯定會保存實力,不會出手,那么雪晴這邊能一下面對梅蘭竹菊四兄弟的人幾乎沒有。這樣,這一陣肯定是穩(wěn)穩(wěn)的贏,如果這一陣不挽回點顏面,恐怕軍心就散了。這一手足見其狡猾。 “哈哈哈,殘菊劍任平,還是由我和牛鼻子來和你過幾招把,上次一戰(zhàn),我們都沒盡興,這次我和老道還是聯(lián)手敵你一人,以我們兩個如今江湖中天下十大之首的名號,對前輩而言,也算不失您老人家的顏面了。”三笑大師和一哭道長,聯(lián)袂而出,對上了殘菊劍任平。 “那好吧,讓我也領教一下四君子劍的威力吧”趙長生左手拿著一支隕鐵打造的勾魂筆,右手卻拿著一塊隕鐵打造的書,上面銀鉤鐵畫刻著三個大字“生死簿”越眾而出:“人間作惡勾魂來,地府生死簿有名”四位,先前就作惡多端,后面隱退,本可不上這生死簿,但如今又重出江湖,恐怕難免簿上有名,天到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即使四位僥幸瞞天而行,恐怕地府中也罪責難逃。”話音未落,陰陽雙判每個人手里拿著尚未雕刻好的蟒牙,也跟著走了出來,黑白無常也各自左手擎著招魂幡,右手拿著哭喪棒緊跟在后面走了出來。不管是趙長生,還是陰陽雙判和黑白無常,都恢復了閻王、判官和無常的打扮。這一下實在是出彩,大白天的,一下出來這么幾個打扮的人,不知道還是以為見了鬼,要么就是在唱戲。 這五個人團團圍住了寒梅劍仁安,仁安被這幾人的打扮,弄的哭笑不得,只得拔劍相對。 但是一眾黑衣人卻被這五人奇怪的打扮唬得不輕。 “你們五打一?也真好意思啊?”枯竹劍任富有點惱火的說。 “怎么,怕了?我們五人正好是一殿之屬,就是加上你,我們也是五人迎敵。怎么著,堂堂的江湖前輩,也會怕嗎?呵呵,如果真怕了,就一起上吧!”趙長生一臉不屑的說。 “慢著慢著,就由我們?nèi)值芙酉虑拜叞桑 币粔m,一月,和一星,三位道長跟著走出來,“無量天尊,我們師兄弟三人,武功低微,單打獨斗恐怕沒有一個能在前輩手中走上十個回合,那么只好三兄弟齊上,以我們的劍陣和前輩過過招兒了。還望前輩手下留情啊!”一塵左手拂塵,右手持劍,莊重的說道。說完三人將枯竹劍任富緊緊的圍了起來。 “這么熱鬧啊?咯咯咯,怎么能少了我呀,我也想領教一下江湖前輩的劍法,不過我一個人卻是打不過這個前輩的,我要找兩個幫手,希望前輩不要見怪啊!”貝兒手上拿著豐如意以前的一把上好的隕鐵劍帶著大白和小黑把春蘭劍任貴圍了起來。 春蘭劍任貴一看出來這么個小姑娘,心中不由得大怒:“你們是沒人了嗎?還是看不起老夫?弄這么個小女娃娃和我對陣?豐如意,你好意思躲在后面,讓你女兒出來替你去死?我真替你臉紅,生死關頭,你連女兒都不顧了啊?” 豐如意知道貝兒連著突破兩重之后,內(nèi)力已經(jīng)不下于當時沒突破的自己,加之大白和小黑的實力,對付四君子劍最弱的春蘭劍,未必會有勝算,但起碼也沒什么性命之憂,所以也有意歷練一下自己的寶貝女兒。于是說道:“任前輩,實話說,你江湖輩分雖高,但是我聽親家說過,你的武功和劍法實在不敢恭維,我和雪大俠如果出手,怕您老人家非死即傷,所以為了您老人家的著想,還是由我女兒代我出手吧,您老別怕傷著她,全力施為就是,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怪你,只怪我女兒命不好,也怪我調(diào)教不力就是。” 春蘭劍任貴氣的臉通紅,突然想到雪晴那晚在仁和堂一戰(zhàn),實力就不在自己之下多少,今天一戰(zhàn),輕松的卸去羅非花的一條胳膊,而豐如意也是輕松擊斃了祁天鎮(zhèn),如今的兩人的武功,怕是遠在自己之上,幾乎還在自己的二哥之上,如果這兩人出手,自己肯定不是對手。于是不敢再多話,抽出了自己的春蘭劍。 “既然豐大俠這么說,老夫心領了,我手下留點兒情就是。”春蘭劍任貴為了面子,還是訕訕的紅著一張老臉說道。 破風掌一看對陣的局面,心里不由得暗罵,本來的優(yōu)勢之局面,變成了勢均力敵,殘菊劍任平一人面對三笑大師和一哭道長,恐怕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春蘭劍仁安一人面對武功大漲的幾乎和第一副門主張不凡硬拼的趙長生,本來就不見得有什么優(yōu)勢,也許憑神奇的劍法尚能略占上風,可是加上陰陽雙判和黑白無常,敗局幾乎死鐵板釘釘了。枯竹劍任富對敵的塵星月三道長,可能是最輕松的一路了,希望也就是在這一路了。這三人武功所說不知道究竟有多高,但是都在天下十大之下,比之這十大可能還低了不少。但是三人還以劍陣對敵,勝負一時也難料。春蘭劍任貴那里如果單獨對豐貝兒是穩(wěn)穩(wěn)的贏面,可是加上這一頭白虎和一頭黑熊,怕是也好不得哪里去…… 想到這里,這風雨雷電四兄弟心意相通,不由得都上前走了一步,準備隨時救援場中的四人,他們真的擔不起四大護法有所損傷的責任。 楓兒、媚兒、雪晴、豐如意,還有其他眾人也都上前了一步,為自己這方的人掠陣,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