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些大學生們這才知道,所謂的社會團隊并不是什么職場精英組成的,純粹就是些打工仔啊。 原本的忐忑和敬畏都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是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他們開始高談闊論,說著華爾街的傳說,聊著國際政治,村上村樹和昆德拉在口中閃現,連帶著各種聽不懂的單詞。 而這并不是單方面的,那些跟著黃冬春一起在政法分部打拼過的兄弟們,即使穿上了自認為最好看的衣服,在面對著這些氣度從容高傲的大學生時,也根本壓抑不住心中的自卑。 這種深層的自卑反應在表面,呈現著多種形態。 有故作的不屑一顧,癟著嘴上說著一幫書呆子而已; 有通過自己的不同尋常來壯膽,比如開始抽煙,開始大聲聊著跟誰誰誰又打了架,打架的工具從赤手空拳直接上升到了管制刀具; 有的就干脆不說話也不敢看,默默低頭撥弄著手機,上面的貪吃蛇游戲的高分,是他們最后的榮耀。 劉嘉義看著陳一鳴,擔憂的眼神傳遞出想說的話,默契中無需多言,陳一鳴搖搖頭,示意不用擔心。 黃冬春今晚的眉頭就沒松開過,不知道在想啥。 李圣熙饒有趣味地看著黃冬春,大概率是在想他。 晚上的飯吃得涇渭分明,學生和學生們,員工和員工們各自都喝得很盡興,但即使喝嗨了,也沒怎么出現去另一邊摟著肩一起喝的情況。 主桌的陳一鳴神色如常地挨桌敬酒,跟眾人聊著。 跟黃冬春的兄弟們聊著送外賣的糗事,聊著外出離家的辛苦,聊著大街上的好看的姑娘在夏天的肉隱肉現。 跟大學生們,聊著考試的痛苦,聊著時政聊著歷史,最終話題無可避免地滑到了硬盤里的啟蒙老師們,惹來李圣熙的嬌羞地呵斥。 喝完了酒,一行人又各自打車,準備去往學校北門外的學府酒店。 姜楓說他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 一個喝得稍微有點多的大學生看著酒樓外不遠處的ktv,問道:“陳總,這兒不就有一家么?為啥還要坐車去那邊啊!” 陳一鳴叼著煙,翻了個白眼,“因為那邊便宜啊!” “狗r的,白嫖了還挑三揀四的!” 他毫不客氣地罵了一句,反而引得大家都哄堂大笑。 學府酒店里,陳一鳴訂了兩個大大的包間,兩撥人各玩各的。 讓在來路上都有些忐忑的雙方放下了心,各自嗨了起來。 陳一鳴和劉嘉義從包間出來,聽著兩個相鄰的門內各自傳出《老鼠愛大米》、《求佛》和《倔強》、《浮夸》的歌聲,劉嘉義望著陳一鳴。 “放心,我有計較。” 劉嘉義就再不多話。 “過兩天帶大師和老張去好好玩玩,自從曹操快送賣了之后,他倆好像有點生我的氣了,今晚叫他們一起過來也不來。” 劉嘉義點頭答應下來。 二人走回了包廂,輪流在兩邊坐鎮,主要是喝酒。 黃冬春坐在房間里,剛被人慫恿著唱了一首《精忠報國》,喝了一肚子的酒,坐在門口的角落里遠離著戰場歇會兒。 房門被人推開,穿著高幫皮靴的李圣熙走進來朝他勾了勾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