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彥的面色被趙元哲說得僵了一下,隨即梗著脖子道:“我不過是關(guān)心的問一句罷了,畢竟九弟一直跟南瑾交好。” 對于趙博彥的強行解釋趙元哲懶得跟他杠,“七哥你隨意,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而這不在意的態(tài)度無疑是狠狠扇了趙博彥一巴掌。 “好了,我們繼續(xù)上課。”就在這時,上面的夫子再次開啟了被中斷的課,這也算是給了趙博彥一個臺階下。 不僅崇文堂內(nèi),其他六堂的夫子也陸續(xù)開啟了課程,打斷了監(jiān)生們的各種議論。 …… 南瑾被南凌扛出了國子監(jiān)后,直接扔在了馬上,然后他也騎了上去,一拉韁繩帶著南瑾嗖地一下就躥了出去,那架勢跟南瑾騎馬簡直一模一樣。 馬兒一路飛馳,南凌刻意穿過了幾條鬧市區(qū),走過的時候還跟南瑾爭吵了幾句。 如此,南凌一路從國子監(jiān)到城外,街上也自然流露出了一些傳言。 什么鎮(zhèn)國將軍因為南陽郡主被彈劾了,什么鎮(zhèn)國將軍下手真狠,這是怎么舍得將南陽郡主給扔去軍營的,什么長公主府太過分了,不就是明慧郡主昏迷了嗎?自己弱怪誰,現(xiàn)在直接把南陽郡主都逼到軍營離去了。 總之南凌因為南瑾扔暈趙從萱的事被彈劾了,后南凌為了懲罰南瑾,直接將其從國子監(jiān)抓去了軍營,這兩個消息隨著南凌的走過傳遍了大街小巷,至于后續(xù)如何,那就靜待事態(tài)發(fā)展了。 南凌一路騎著馬直到出了城,走上了無人的官道,這才慢下了馬速。 南瑾本就側(cè)坐在馬匹之上,此刻馬兒慢了下來,周遭也沒人了,她抬眸看向了南凌,“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雖然她一路跟著她爹飆戲,但是還是不很清楚到底怎么就突然變成了這樣,真的是好生突然,明明前兩日她爹還說等契機等契機的。 “沒怎么回事,就是遇上了契機,爹臨時生了主意。” “什么契機?爹就這么將我?guī)チ塑姞I,娘那里怎么辦?先不提娘跟你鬧的事,娘進宮那事怎么辦?” “你不用擔心這些,爹心里自有數(shù),你就記得你是被爹強行丟進軍營就行了。你不是想要進軍營?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其余的有爹在,你不用管。” 南凌的話讓南瑾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感受到了來自于南凌滿滿的庇護,就像過去的許多年一樣。 看著女兒有些不知所措的眸子,南凌抬手摸了摸南瑾的發(fā)頂,“囡囡,爹還在,你不是一個人,爹能護你周全,便是像你說的那般,在你十八歲那一年爹要出事,但還有六年,這六年足夠爹護著你成長,哪怕六年后爹出了意外……” “爹。”南瑾急忙打斷了南凌的話。 “聽爹把話說完。” 南瑾抿了抿嘴。 “哪怕六年后爹出了意外,爹也不能讓你無所依靠。若是讓爹選,爹是舍不得你吃苦的,但是爹寧愿你在爹的庇護下成長,也不愿在你在爹看不見的地方受盡苦楚,至少在爹的庇護下,爹能看得見,能用爹的力量祝你快速長大,而不是讓你在爹看不見的地方嘗盡心酸。而爹會努力,爭取六年后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