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玉猶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起身穿衣跟了上去,不過慢了南瑾幾步,準備先看看形勢。 …… 沈峰最先出來。 見到南凌當下就上去就先調笑了一句,“南兄你這大晚上來我府上帶女兒,是不放心你女兒在我家待著嗎?” 在軍營里是職稱,這私下里便就是稱兄道弟了。 “讓沈兄見笑了,這混丫頭闖禍了,我這不收拾她就無法無天了。”南凌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沈峰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南瑾便從敞開的沈家大門內出來了,“爹我干什么了?你至于大晚上直接跑到沈家來逮我嗎?” 南瑾一開口口氣很沖,簡直與南凌如出一轍。 沈峰不得不感嘆這父女倆性子真是一模一樣,老的急吼吼的要找小的算賬,小的躲都不躲,直接急吼吼就沖出來了。 “你還敢說?”南凌手上剛剛好拿著鞭子,吼了一聲就朝著南瑾一鞭子抽過去了。 南瑾速度往旁邊一跳,直接吼了回去,“爹,你干嘛打我?” 那鞭子落了一個空落在了地上,啪地一聲,甚是響亮。 沈峰嚇得一個激靈,這聲音聽著就很疼,要是落身上還得了,這南凌是要來真的了。 沈峰下意識要上前攔,南凌卻不給他機會,第二鞭子又朝著南瑾甩了過去。 “你還敢說?你今日在國子監都干了什么?你爹我是怎么教你的?讓你不要欺負弱小,你都忘了嗎?” 門前燈籠的燈光太暗有些黑,不太看得清,不遠處看熱鬧的眾人只見南凌手中的鞭子朝著南瑾甩了過去,然后響起了啪地一聲響。 而事實上,那鞭子看似打在南瑾身上,卻堪堪擦過她的臂膀落在了她身側的地上。 若此刻顧修染在這,大概就能知道南瑾那精準的鞭法是出自誰的真傳。 面對南凌的呵斥,南瑾不服氣的反懟了回去,“我何時欺負弱小了?爹你都不問緣由就不分青紅皂白打我嗎?” “大家都看見了,我還要問什么問?” “我沒有欺負就沒有欺負。”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我怎么沒理了?她誣賴我,還不許我反擊不成?我根本什么都沒做,她偏說我打她,我又說不過她,我就只能坐實了,她偏要我打她,我怎么好不滿足她?我這滿足人要求怎么就不對了?她自己不經事怪我嗎?” “你還有理了,爹有沒有跟你說過,就算你們都是女孩子,但你強,人家弱,不管人家做什么都是你沒理,你就不能忍著點,非得讓人說是你欺負人。” “我不,我憑啥要被欺負,我會武功是我的錯嗎?大家都是女子,她們弱她們有理了?有能耐也學武去,誰攔著了不成?” “別跟老子狡辯,你會武人家不會,就是你的錯。” “我不服不服,爹你就是打死我都不服,要都這個理,以后還誰保家衛國去,還誰做武官,武官嘴皮子不利索,說不過文官,那就只能動手了,這意思還都是文官有理,武官沒理了不成?人家說不過還不興動手了不成?嘴皮子是文官的利器,武術是武官的利器,利器對利器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