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在崇文堂內丟臉,這范圍比較小,今兒個可是在整個北極閣丟臉了。 這會子大家都在走廊上看雨作詩呢,這走廊都是相通的,雖然不至于人人看到,但至少大半的人看到,這臉也真的是丟到家了。 在趙博彥一聲喊之下,趙從萱眼一閉暈了過去,這次是真暈了,氣暈的,也是疼暈的,那是實實在在的青石板,被這么扔下去,真的很疼。 眼見著趙博彥將趙從萱抱著沖去了靜幽亭。 八公主和十公主怎么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立刻從崇文堂里出來跟了上去,要知道她們這幾年的好日子都是巴結趙從萱而來的,趙從萱在太后跟前說幾句好話,太后那么一賞賜,她們就好過多了。 而其他人則是退避三舍,只覺得南瑾真的是惹不起惹不起,特別是早先參與說南瑾的幾個公主,恨不能自己不存在,深怕被南瑾看見也給丟出去,她絕對干得出來。 趙元哲對著南瑾豎起了大拇指,口中卻道:“你闖禍了,你這手下的,不管有理沒理,你要遭殃。” “我敢做就敢擔,怕啥。”南瑾完全不在意,“誰叫她誣賴我的,我不給她坐實了,都對不起我自己。” 話落間,南瑾甩了甩衣袖朝著崇文堂內而去。 “雖然我不太贊同你的做法,不過我喜歡。”趙元哲跟著走了進去。 …… 當國子監祭酒接到趙從萱被南瑾揍打的稟報的時候,只覺得冷汗淋淋,這怎么又對上了,他突然間想辭官了。 想是想,但是該做的事國子監祭酒還得做。 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將趙從萱收拾好,確認她身體狀況,并送回長公主府去,這次他得親自送去,事情有些大了,不親自去,得被給小鞋穿。 同時還要給鎮國將軍送信,都不是好得罪的主,這兩家要怎么弄他們自己來,別殃及他這個小鬼啊。 國子監祭酒吳成明坐著馬車將趙從萱送到長公主門口的時候,外面一天的瓢潑大雨。 他完全顧不得這雨勢,撐著傘下了馬車去敲了長公主府的大門。 門房有些不耐地打開了門,“誰啊!” “國子監祭酒求見長公主。”吳成明自報家門。 門房也是個人精,一聽到是國子監祭酒,本能的知道不好,速度打開了門,“長公主還在宮中未曾歸來。” 每個趙從萱休沐的日子,趙千荷都會帶趙從萱去宮中,然后在宮中過上一夜,第二日一早,趙從萱坐馬車去國子監上學,趙千荷則是從宮中回府。 不過今兒個下雨,只趙從萱去了國子監上學,趙千荷還未曾回來。 吳成明聽了這話反倒是松了一口氣,沒回來的好,“那就找長公主駙馬,明慧郡主暈倒了。” 雖然他不是很瞧得上這長公主駙馬,但是好說話啊,滿朝當中就沒有誰比長公主駙馬好說話的了。 門房一聽明慧郡主暈倒了,哪里敢有半點耽擱,拿起一邊的傘撐起,匆匆就朝著府內跑去。 吳成明半點不覺得怠慢,就站在大門口等著,只期望宋國輝一如既往的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