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顧修染靜靜站在隊伍后方,看著南瑾與沈冰玉還有趙元哲一起說說笑笑,眸光里一片暗沉,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散著刺骨的寒意以及裹著看不清的暗潮洶涌。 …… 南瑾是一個夫子不在絕對不會老實學習的主,特別是她最不喜歡的儒學。 她來的時候,夫子剛剛好去吃飯,她便一個人坐在那逍遙自在了起來,雖不至于有什么大動作,但至少沒好好看書就是了。 突然外面走廊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正懶散地耷拉在椅子上的人迅速坐直了身子,將早一會兒喬夫子給她的書放在面前端端正正地看著。 反射性做好這動作后,南瑾頓覺不對,夫子才剛出去沒有多一會兒,不可能這么快就用完膳,難道是東西忘拿了? 等了片刻,腳步聲近了,可聞在身后,再然后暗影在身側(cè)投了過來,緊接著不動了。 南瑾猛地更心虛了,難道是自己貪玩被夫子發(fā)現(xiàn)了,可不對啊!夫子的呼吸比這沉重多了。 想著,南瑾猛地抬眸看了過去,對上的是顧修染黑沉的眸光,南瑾第一反應就是抬手給了顧修染一下,“干嘛不出聲,想嚇死我是不是?” 南瑾這是反射性一下,因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所以這一下甩在了顧修染垂在了身側(cè)的手背上,且因為有些惱,以至于這一下挺重,啪地一聲甚是響亮。 但顧修染的眸子卻是亮了一下,只一下便又黯淡了下去,“沒來得及開口。” 這話聽得南瑾身子一僵,隨即南瑾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是她自己反射過度做賊心虛,人家的確好像還沒來得及開口,總不能一路高喊著我來了我來了吧,來了之后也是剛站定,她便看了過去。 但南瑾是打死都不會認的,“你來干嘛,你也補課嗎?” “是。” “……”這么巧嗎?“你怎么也來補課的?” “之前受傷在家休息多日,缺了課,夫子讓補的。” 被顧修染這么一說,南瑾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有這么一回事。 想著便站起了身,往里面挪了一下,將外面的位置讓給了顧修染,“夫子說要學第九課,書在這,你先看。” 南瑾不想看書,也不好直接把書丟給顧修染,現(xiàn)在直接讓了位置,順帶著也把書給讓了出去,呀,她好聰明啊。 想著,南瑾忍不住就揚起了眉眼,笑意不是很明顯,卻也可見。 顧修染什么都沒說,在南瑾讓出來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后乖巧地抬手將面前的書給翻開,一副看書的架勢。 顧修染這一抬手,剛剛好露出了他那只剛剛被南瑾拍到的手,手背上一片紅,可見南瑾用了多大的力。 南瑾剛剛好看著這邊,見顧修染露出的手背一片紅,反射性伸手就抓住,并厲聲道:“你手怎么了?誰干的?” 南瑾的第一反應就是顧修染又被人給欺負了。 顧修染沒說話而是側(cè)首看向了南瑾。 “看著我做什么,我問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