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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霄祭拜一番，又跟小姑娘說道：“平安，去給你爸爸磕個頭。”

    不滿七歲的小平安很是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墳塋，好半晌才疑惑道：“叔叔、爸爸為什么要住在這里，這兒這么小，爸爸不會覺得悶嗎？”

    天真的疑問卻讓陸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摸了摸小平安的小辮子，小聲道：“小平安，乖一點，給爸爸磕個頭。”

    霍平安雖然依舊充滿疑問，但還是跪下向霍龍越磕頭。

    看著小姑娘憨態可掬的動作。

    陸霄終究忍不住心底的悲戚，回身眺望遠處波瀾萬頃的滇池。

    日光明媚，有無數霧氣在湖面緩緩游蕩。

    有風吹過，將云霧吹散，變換了形狀。

    一片迷蒙中，陸霄仿若看見龍越傲然屹立于飄渺湖面。

    他直視陸霄，淡淡開口：“你小子，可別忘了當初的誓言！”

    “此道多艱、愿你冷鐵卷刃前，能可窺天光。”

    ……祭拜完霍龍越，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在離開赤水之前，陸霄帶著小郭前往赤水兵站，給段秋生率領的朔方軍送行。

    彎月初升，斜掛天宇，給這片土地鍍上一層清冷銀灰。

    皎潔月光下，這支軍隊的統帥段秋生身著九霄制式將軍服，腰掛長劍、筆直站在萬人隊列最前方。

    在他身后，是兩萬兩千人的朔方軍將士。

    看到陸霄靠近，以段秋生為首，朔方軍眾人齊刷刷行禮，參見他們的最高統帥。

    “參見少帥！”

    眼神如火、熊熊燃燒。

    那是他們隨時準備為這個男人慷慨赴死的絕對忠誠。

    陸霄環顧眾人、揮手示意，最后淡淡開口：“都起來吧。”

    “是！”

    兩萬多名將士齊聲回應。

    聲音沖云平天、氣貫長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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