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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伯爵的考核，洛林交了白卷，然后拿了滿分。

    他終于正式成為了加爾維斯伯爵的走私代理人。

    伯爵告訴他，瑪麗王后的信使已經(jīng)把新擬定的利益分派方案發(fā)了過來，一旦新奧爾良保衛(wèi)戰(zhàn)獲得勝利，瑪麗王后會負責把這個方案落實到位，結(jié)束這場權(quán)貴內(nèi)部的利益斗爭。

    在新的分派方案里，伯爵會成為法蘭西在新大陸走私貿(mào)易的總代理人，獲得其中5%的業(yè)務(wù)，同時屬于王室的30%業(yè)務(wù)也會全權(quán)交給他來經(jīng)營。

    王室有自己指定的代理商，所以洛林將要負責的就是屬于伯爵的5%。

    這份貨單包含有每月一千五百支查爾維爾步槍，一千把龍騎兵手槍，相應(yīng)的彈藥和大部分耗材，所有的收貨人都是美國大陸軍。

    據(jù)伯爵所說，這些貨物相當于法蘭西供應(yīng)給大陸軍所有援助的70%，洛林將成為美國軍方最大的軍火供應(yīng)商。

    在價位上，步槍的出貨價是二十二鎊，美方的收購價是七十六鎊；手槍的出貨價是十四鎊，收購價四十二鎊；各類耗材多是新大陸自產(chǎn)，減少了運費，大約每船四百鎊，而收購價則是七百七十鎊。

    按照寒鴉號的載貨量，所有的商品大約需要三趟運完，貨物成本是48200鎊，結(jié)算金額則是158310鎊，可分配利潤高達十一萬鎊左右。

    考慮到伯爵在這樁生意中的絕對主導地位，洛林提出四六分成，洛林承擔全部風險，獲取其中四成利潤。

    但是伯爵必須允許他先貨后錢，也就是在結(jié)算周期支付貨款，而不是像其他走私商人一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就相當于洛林用一成讓利換了一個包賺不賠的特權(quán)。

    名義上他承擔全部風險，但在出航到歸港過程中，實際上是他賭船，伯爵賭槍。

    思考了很久，伯爵最終同意了洛林這個唯一的要求。

    在伯爵的書房，卡門現(xiàn)場起草了代理合同，洛林與伯爵鄭重地在甲乙雙方簽上名字，一式兩份，各自收入羊皮紙的封罐。

    神圣的協(xié)議達成，伯爵為洛林斟了第二杯酒。

    “初生牛犢不怕虎，肯維，聽你的答辯，你似乎有意把這樁生意長長久久做下去。”

    洛林笑著舉起杯：“直到美國得到獨立，我都將是新大陸人們最忠誠的正義伙伴。”

    伯爵啞然失笑：“你知道新奧爾良到巴爾的摩走私線的回航率是多少么？”

    “如此大的利潤，我估計，百分之七十？”

    “二十。”伯爵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一個聳人聽聞的數(shù)字，“這是上個月的回航率，每五個商人只有一個回到這座港口。”

    洛林真地嚇了一跳：“好好的三倍利潤線，回航率怎么會這么低？難道加勒比海還有比這利潤更高的生意？”

    “據(jù)我所知，沒有了。”伯爵遺憾地搖頭，“自從英國人更換了大陸分艦隊的提督，這條航線變得越發(fā)緊張。我聽說每三艘走私船就有一艘被英國人俘虜或擊沉，剩下的船還要應(yīng)付海盜，折損率大約兩成。這是一場心跳之旅，大部分人走過一次就不愿再走第二次，畢竟錢掙得再多，也得有命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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