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中山國通往涿郡的大道上。 有兩個商人騎著小毛驢在前面走著…后面是龐大的車隊。 這兩個人一個叫張世平,一個叫蘇雙,他們來往于中山國于涿縣之間,原本是做販賣馬匹的生意。 中山國在冀州,涿縣在幽州,兩地相隔兩百多里,漫長的路上,只能靠聊天來打發(fā)無聊的時光。 張世平開口了。“還是有錢好呀,有了錢就叫男子漢,沒錢就叫漢子難。” 蘇雙在旁邊聽著,點點頭。 “說的是呀,不過今年,生意場上有點奇怪呀,你說說咱們前腳剛把馬給賣了,后腳這馬價就嗖嗖的往上漲…咱倆跟風囤個驢,這驢價就刷刷的往下降…哎呀,看來,錢跟咱兄弟倆是有仇呀!眼瞅著咱倆就要‘漢子難’咯。” “這世道本來就亂,囤馬的有,囤驢的也有…馬價一直漲,驢價一直跌,嘿嘿,咱兄弟也該慶幸,把這驢子提前拋出去咯,否則只會虧得更多呀。” 商人嘛,都是很敏銳的。 馬匹價格短時間的暴漲,讓他兄弟倆眼紅不已,回過神兒來,偏偏市場上已經無馬可買,感覺錯了幾千萬! 繼而,張世平與蘇雙尋思著做點別的生意,不能餓肚子呀,他倆就跟風幽州的大商賈,囤了一些驢。 可囤歸囤了,總歸是扛不住驢價每日的暴跌,就在幾天前,一股腦的把驢拋給了大商賈,只留下兩匹坐騎! 如今,這一趟來回,錢沒多,反而少了不少。 販馬虧了一筆,這一單囤驢的生意又虧一筆,時運不濟呀! “哎呀…世道亂呀!生意沒法做呀!” 張世平連連抱怨… “你說說,現(xiàn)在的這些大商賈是真的奇怪…馬價走俏,不跟風囤馬,驢價都要跌到底,愣是堅持囤驢,我是徹底的搞不懂他們咯!” “搞不懂就對咯,別說這群大商賈了,就是現(xiàn)在的官老爺,哪個不是奇怪的很呢?魚肉不吃吃野菜,豪宅不住住野外,懷里摟著下一代,嘴里還唱著遲來的愛…總而言之,咱兄弟是摸不清行情咯。” …… 兩人說著話,車隊已經進入了涿縣,兩匹小毛驢,以及若干拉車的騾子倒是格外顯眼。 卻在涿縣大門處,正看到一個個子賊高,耳朵賊大,手臂賊長,一個面善男人正在賣草席、草鞋。 “草鞋,五十錢一雙,草席,一百錢一張!做工細,結實,都來看看,來買一雙(張)吧!” 聲音不大,其中卻包含滄桑,偏偏這滄桑中還帶著一丟丟內斂,內斂中還有那么一丟丟對命運的叛逆與倔強。 這賣草鞋的,涿縣人都認識他,他叫劉備,字玄德,皇室后裔。 不過在涿縣,這個皇室后裔的頭銜平平無奇,平平無奇呀! 大街上隨便一個棍子砸下來,都能砸死三、五個皇室后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