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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鼻子很靈，那狗從向舉人身上扯下汗巾子，肯定不是因為它發(fā)現(xiàn)向舉人的汗巾子和死者的一樣，而是......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從朱舉人身上移開，全都看向向舉人。

    向舉人身上的汗巾子，和死者是一個味的？

    這事怎么有那么點......

    那位來蹭飯吃的何秀才不敢置信地瞪著向舉人：“向兄，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個愛好？”

    何秀才頓覺渾身發(fā)冷，頭發(fā)根兒都立了起來。

    他初到京城時，為了節(jié)省銀子，還曾經(jīng)到向舉人那里蹭住，并與向舉人同榻而眠。

    天吶，他的睡眠一向很好，腦袋挨著枕頭就能睡得人事不知，在他睡著的時候，向舉人會不會對他，對他，對他......何秀才的腦海中驀然閃過兩句詩：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劉監(jiān)生也嚇了一跳，他有些同情地看向李真，他看過一本話本子，就是姐夫和小舅子相親相愛到天涯的故事。

    向舉人怔了怔，頓時明白何秀才那番話是什么意思了，他慌忙擺手，道：“我沒有龍陽之好，真沒有，我愛美人，只愛美人，鄭兄也愛美人，我們，唉，這汗巾子，唉，不是他送于我的，這是幽蘭姑娘送的。”

    華靜瑤笑了，春山，不，現(xiàn)在是幽蘭書坊的頭牌幽蘭姑娘了。

    “但凡是幽蘭書坊的客人，每人都送一條汗巾子？”華靜瑤問道。

    “是，唉，也不全是，只有幽蘭姑娘心悅之人才會有這汗巾子。”向舉人說道。

    華靜瑤把兩條汗巾子遞給史丙，道：“聞聞，有什么味兒？”

    其實不用湊近去聞，剛剛?cè)A靜瑤把兩條汗巾子拿到手里時就聞到了一股蘭花香。

    這汗巾子到這兩人手里時間并不久，熏過的香氣還沒有散去，大柱子在死者身上聞到了這種味道，后來它在向舉人身上也聞到同樣的香味，便把汗巾子扯了下來。

    “據(jù)我所知，死者自從來到京城，便是住在幽蘭書坊里，向舉人，朱舉人，你二位也住在那里嗎？”華靜瑤問道。

    李真臉色大變，鄭茴明明告訴他，是住在客棧里，沒想到竟然住在胭脂胡同！難怪不肯讓他到客棧探望。

    向舉人看看朱舉人，見朱舉人垂首不語，向舉人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朱兄只住了一晚，某確實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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