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三章 夜行-《逍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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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順天府的后門里,一駕騾車悄悄駛了出來。
騾車上有囚籠,但卻和平時不同,囚籠上面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雨布。
看門的老張問道:“天還沒亮呢,就要出門了?”
趕車的和押車的全是捕役,押車的那人嘆了口氣,說道:“有啥法子啊,咱們都是當(dāng)差的,上面說啥就是啥。”
“這車上拉的是囚籠吧,你們是要去提犯人啊。”衙役問道。
“是,底下有人報(bào)案,咱們就過去,若是抓到犯人,就一并帶回來”,為首的捕役說著話,朝著老張揮揮手,“你接著睡吧,咱們走了。”
騾車行駛在后巷的青石板路上,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張重新上了門檻,關(guān)上大車,去睡他的回籠覺了。
騾車上,趕車的捕役沒好氣地說道:“老張的廢話越來越多了,該他問的不該問的,他全都問,多嘴多舌,也就是你脾氣好,還要和他說這么多。”
押車的捕役冷聲笑了:“老張就是個碎嘴子,他守門守了三十年,順天府里資格最老的就是他了,咱們今天若是不理他,明天整個衙門的人,都能知道咱們夜里出門的事了,你沒見他問起車上的囚籠了嗎?”
“這老雜毛越來越煩人了,改天找個機(jī)會,跟尹捕頭說一聲,想個法子把他換了。”趕車的捕役說道。
押車的捕役沒好氣地說道:“就尹捕頭還能把老張開了?你也太高估尹捕頭了吧,他開了老張,老張能拖兒帶女找他家去,依我看,還是把今天這事告訴沈四公子吧,如今在順天府,沈四公子比尹捕頭好使。”
“也是,我真是糊涂了,咱們本來就是替沈四公子辦事,當(dāng)然要找他了,他若是知道老張問這問那,說不定立刻就把老張從衙門里扔出去。”趕車的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押車的也跟著一起笑。
隔著厚厚的雨布,囚車?yán)锏娜丝床坏酵饷妫撬馨堰@些人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一向淺眠,尤其是在大牢里,因此當(dāng)那個穿著黑衣的少年走進(jìn)來時,他已經(jīng)醒了。
一只老鼠看到有人進(jìn)來,嗖的一下跳進(jìn)干草里,干草里也有一個人,但是老鼠并不怕他。
他口不能言,手腕也已折斷,他驀的睜開眼睛,對上沈四公子的臉。
沈逍身后還有兩名捕役,沈逍看都沒看躺在干草里的人,對那兩名捕役說道:“把他抬出去。”
兩名捕役二話不說,從干草堆里把人抬出來,用布蓋上,便走出了大牢。
牢頭見了,走上前問道:“這是要換牢房嗎?換哪間,我去收拾。”
沈四公子冷冷地說道:“閉嘴,今晚你什么都沒有看到。”
牢頭一怔,接著便道:“瞧我這酒喝的,眼都花了,我去瞇一會醒醒酒。”
被抬出去的人越聽越是心驚,他和那牢頭一樣,初時以為是要給他換一間牢房,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如果是沈逍要連夜提審,就不會對牢頭說這樣的話,所以今夜的事是隱秘的。
他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大牢里三天了,且,沈逍去清遠(yuǎn)伯府抓他的時候,也沒有藏著掖著,他帶著順天府的捕役大張旗鼓來清遠(yuǎn)伯府抓人,驚動了整條棗樹胡同,這會兒京城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遍了。
因此,無論是誰要提審他,都不會是隱秘之事。
那么,沈逍半夜把他提走,是什么意思?
車輪在青石路上發(fā)出轆轆的聲音,華四老爺?shù)男囊渤亮讼氯ァ?
剛剛是牢頭,現(xiàn)在又是門子,除了這兩名捕役以外,沈逍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今晚的行動。
沈逍究竟是要做什么?
又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城門口,守城門的旗手衛(wèi)問道:“順天府的?還沒天亮呢,你們這是押送犯人?”
押車的捕役遞上憑信,說道:“是啊,押送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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