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兩人皆避嫌-《逍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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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崴含笑點頭,指著駱仵作說道:“他也要避嫌。”
“為什么?”華大小姐好奇地問道。
駱仵作無可奈何,道:“因為那個死者是我家的親戚。”
“啥?”華大小姐又一次張大了嘴巴,這是巧合呢還是巧合呢。
她回憶了一下,整整十卷《駱英俊探案錄》里好像沒有這個案子,井中深尸的案子倒是有三個,可是似乎和這個不一樣。
“駱家的親戚?近親?遠親?”華大小姐問道。
“近親,是我的表哥聶元慎。”駱仵作說道。
華靜瑤倒吸一口涼氣,難怪駱英俊沒有把這個案子寫進書里,那個死者是聶元慎,那當然不能寫出來了。
聶元慎,太仆寺少卿,平安侯的弟弟,慶王府女婿,明慧郡主儀賓,同時也是建明伯府老夫人的親侄兒,駱仵作的表哥。
這的確是駱家的近親,很近的親戚。
而這位的身份既是勛貴又是皇親,還是朝廷命官,他的案子也的確不適合寫進話本子,讓世人圍睹。
華靜瑤又看向秦崴,問道:“那么現(xiàn)在這個案子是由黎府尹親自督辦?”
“不,是大皇子在辦。”秦崴說道。
華靜瑤松了口氣,既然辦案的是大皇子,她就能跟著看熱鬧,可若是換成黎府尹,她就只能聽結(jié)果了。
她堆起一臉假笑,親手給秦崴倒了一杯茶,說道:“秦大人,講講吧。”
秦崴一臉的無奈,誰遇到這種事都只能無奈了。尸體是在自己家里被發(fā)現(xiàn)的,而自己還要因為這個案子在這里閑喝茶。
“今天早上,大廚房的下人去打水,發(fā)現(xiàn)井里有人,打撈上來之后,卻無人認識。最后還是小常管事認出來,這人是聶元慎。”
“小常管事以前見過聶元慎?”華靜瑤問道。
秦崴道:“常家原是羅太夫人的陪房,早就脫籍,子孫中還出了兩個秀才,但是常家每一代都會有人留在秦家做事,小常管事十二歲便進府了,一直都在九芝胡同,前年才來到別院做管事,他從小就跟著我們兄弟進進出出,京城里各家各府,他大多都能混個臉熟。”
華靜瑤又問:“聶元慎和你們家的關(guān)系如何,或者是平安侯府與你們的關(guān)系如何?”
華靜瑤沒有問慶王府,因為慶王府與秦家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整個京城全都知道。
當年德宗皇帝和胞妹,也就是那位做過秦家宗婦的老公主,就是慶王府救下來的。
如今宮里的一家子,連同秦家嫡房,全都是那位老公主的后人。
秦崴搖搖頭:“至少在我的記憶里,我們家和平安侯府沒有交情,算不上通家之好,逢年過節(jié)送送年禮,也是因著駱家的關(guān)系。”
秦家和駱家是通家之好,而平安侯府聶家則是駱家的姻親。
華靜瑤又看向駱仵作,道:“駱仵作你請節(jié)哀。”
駱仵作揮揮手,咧開嘴笑了笑,頓時變成開花饅頭:“我和他雖是表兄弟,可是也沒啥交情。”
他有啥可節(jié)哀的,他和聶元慎又不熟。
在平安侯府的人看來,建明伯府這一家子全都不靠譜,沒有一個爭氣的,人家和他們打交道都嫌丟人。
“有一年,我跟著兩個哥哥去平安侯府拜年,恰好宮里賞了一堆東西,我那時還小,指著其中一盞燈說這燈我家也有,結(jié)果就被人嫌棄了,我家那燈是我家自己買的,人家那燈是圣上賞的,不一樣。后來我做了仵作,過年的時候,他們家的幾個孩子看到我就遠遠避開,我傻乎乎地拿著壓歲錢給人家,人家都不要,說是家里大人說了,一定要好好讀書,否則就要像我一樣去做仵作。”
華靜瑤有些心疼駱仵作了,真沒想到駱英俊還有這么悲慘的過往。
“后來呢?”華靜瑤問道。
“沒有后來了,人家這么嫌棄我,我若是還要厚著臉皮往人家眼前湊,那不就是沒臉沒皮嗎?從那以后,逢年過節(jié)我也沒有登過平安侯府的大門,他們家來給家母請安,我也沒有過去陪客。”駱仵作笑著說道,他早就看開了。
“這么說來,你和聶元慎也沒有交情了?”華靜瑤又問。
駱仵作把大腦袋搖成撥浪鼓:“人家是儀賓,又做了少卿,而我只是個小小的仵作,連俸祿都沒有,和人家壓根兒就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還能有什么交情可言。”
一旁的鞏六聞言哈哈大笑:“豈會沒有交情,你和聶元慎現(xiàn)在不就有交情了嗎?上午你給他驗尸了,哈哈哈!”
秦崴一聲干咳,正色道:“死者為大,不要調(diào)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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