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哦,在垃圾桶里,我用碎紙機絞的。” “!”夜牽機痛心疾首,“個敗家姑娘,一點都不知道節約!” “我有錢。” “那也不能浪費!蒼蠅再小也是肉。” “是是是,您說得都對。” 江扶月無法想象,沒有自己的陪伴和照顧,夜牽機是怎么度過這二十年的。 在此之前,她甚至一度懷疑他已經不在了。 是梁冰那串鳳眼菩提讓她看到了希望,之后一切順理成章。 剛才看到夜牽機的第一眼,她松了口氣。 雖然穿得破破爛爛,頭發也亂七八糟,但面色紅潤,精神頭兒也足。 那一刻,江扶月既慶幸,又悵然。 接著,她在收繳上來的小書包里發現了樓明月的照片,還有那些印著照片的尋人卡,以及半瓶沒有吃完的安眠藥…… 照片在久經摩挲之下,變得陳舊泛黃。 尋人卡應該剛打印出來不久,上面還殘留很重的墨盒味。 安眠藥外包裝上寫著每次用法,是他這個年齡所能承受的最大劑量。 如果沒有看到這些,江扶月說不定就真信了他的話——誰找你啊?我一個人不知道多逍遙。 實際上,二十年前,在動用牽機閣全部資源也查不到樓明月的下落后,夜牽機干脆摒棄所有高科技手段,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獨自一人踏上了尋她的漫漫征程。 小書包里成堆的機票、船票、動車票,都是證明。 可他什么也沒說,連高興都壓抑著,不那么外露。 因為樂極生悲呀。 他怕太高興了,上天就收回對他的仁慈,再將眼前發生的一切粉飾為一場美夢。 二十年間,類似的情況不是沒有。 午夜夢回,他嘴里喊著“小月亮”,可回應他的只有滿屋空寂,下半夜就再也睡不著了,除非吃安眠藥。 但近幾年,安眠藥似乎也不大頂用了。 “師公……”江扶月趴在他膝頭,笑得眉眼彎彎,“我真的回來了,不信我掐你一下?” “唉喲!你還真掐啊?二十年了也沒見長大,跟從前一樣野!” 話雖如此,大掌卻輕輕揉著她發頂:“現在叫什么名字?” “江扶月。”她用手指在半空中寫給他看。 “扶搖直上,九天攬月。以前那姑娘可壓不住這個名兒……” 江扶月一愣。 倒是夜牽機拍拍她后背,像哄小娃娃那樣,“花開花落自有時,一切皆有定數,不可強求。” 下一秒,又聽他話鋒一轉:“管他江扶月還是樓明月,反正都是我的小月亮……” 夜牽機還想問二十年前發生了什么,她的突然消失是不是和樓家有關,但想了想,終究作罷。 如果小月亮想說,那根本不用問,她會直接告訴他,如果閉口不談,就說明她不愿提起。 既然如此,那當然是順著她了! 不說就不說,什么時候想說了,他再聽。 “師公,你還記得這里嗎?” 夜牽機這才開始打量起周圍,進來的時候他只顧著跟那小伙子嘴炮,都沒來及得看。 “這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