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憑什么站在臺上,代表大家講話?”階梯教室第一排,有個女生站起來。 一襲紅色長裙,卷發披在身后,五官明艷,下頜微抬,驕傲得像只孔雀。 江扶月聞言,朝她望去。 四目相對,一個臺上,一個臺下,一個清冷疏淡,一個盛氣凌人。 好似無形的刀兵在半空碰撞,鏗鏘激越,火花迸裂。 轟—— 現場頓時炸鍋。 “霍大小姐出手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 “雖然粗暴,但是有效。沒見臺上那位已經招架不住了嗎?” “啊!如果我是她,恨不得鉆到講臺底下躲起來。” “呵……躲什么?人家有徐老撐腰,不帶怕的!” “我就奇怪了,一個臨淮來的普通學生怎么就入了徐老的眼?先是之前開營儀式上當眾點名,為了她質問帶隊老師,聽說連競委會那邊一個老教授都被追責了。” “是趙彤她姥爺吧?趙彤也退營了,中間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啊?” “聽說是江扶月同時參加物競夏令營和NOI夏令營,競委會那邊看漏了教育局的批復文件,便按現行規章強制她退賽,空出來的名額由趙彤頂上,結果……”那人兩手一攤,聳聳肩,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 “競委會也不是故意的啊,恢復江扶月的參賽資格不就行了?追責也太小題大做了。” “唉,本來是件小事,也不知道為什么鬧成現在這樣。我聽說趙彤她姥爺被關了,可能還會判刑!” “嘶……不會吧?這就要判刑?!至于嗎?”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肯定不能善了。” “為什么呀?” “還能為什么?有人不依不饒唄!” “誰?” “喏,講臺上站著呢,光明和偉大的化身,道德與正義的使者。” “哈哈哈……你也太損了。” “……”七嘴八舌,嘰嘰喳喳。 蘇青坐在位子上,將四周有關江扶月的惡評一字不落全部聽在耳朵里。 頓時心情舒暢:“看吧,這就是搞特殊的下場,嘖嘖,群起而攻啊。這待遇也是沒sei了。” 劉伶:“昨天還在咱們面前狂得不行,遇到霍繁錦這種正面剛的硬茬子,還不是只會裝鵪鶉?” 陳思暢哼笑一聲:“活該!原定就是霍繁錦在開營儀式上發言,結果她江扶月半路殺出來,說搶就搶。雖然霍繁錦未必稀罕,但被人搶走又是另一碼事了。” 蘇青哼笑:“就咱們霍大小姐那脾氣,能忍得下這口氣才怪!等著看吧,好戲還在后頭。”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笑容意味深長。 而臺上,江扶月在聽完對方質問后,用眼神阻止了徐開青上前幫忙的舉動,反問:“那你又憑什么覺得我不能站在臺上講話?” 霍繁錦眉心一擰:“開營儀式推遲了兩天,你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 “在我身上發生了什么,這兩天想必大家都已經聽說了。這位同學應該也是知情者,可你不覺得你所謂的‘責任論’很荒謬嗎?” “我荒謬?呵,你今天最高把話說清楚。” 江扶月:“眾所周知,開營儀式推遲是因為我缺席,而我缺席卻是工作人員疏忽所致,歸根結底我并沒有做錯什么,不是嗎?” “而你所謂的‘責任論’就好比一個女人在公交車上被猥褻了,而你不怪色狼下流,卻怪人家姑娘裙子太短,這還不荒謬?” “你——”霍繁錦氣得雙目圓瞪。 詭辯! 完全是在詭辯! 可她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江扶月:“退一萬步講,假如我不配站在臺上,那誰配?你嗎?或者你隨便點一個,上來我給他騰位子就是了。”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這時,凌軒突然起身,雙手插兜,溫淡的視線徐徐掃過眾人:“如果復賽全國唯一一個滿分都不配,那在座其他人算什么?垃圾?” “噗——”任星河忍不住笑出聲,順嘴接過話頭,“那我們只能當一群黃燜雞了。” 又黃又悶又垃圾! 霍繁錦被兩人一唱一和惹惱:“不過復賽而已,滿分算什么?這里才是真正的戰場,好漢不提當年勇,不過一個滿分也值得掛在嘴上,無時無刻地炫耀?” 任星河:“這么說你看不上滿分?可你也沒考到滿分啊。” 哈哈哈…… 有人在小聲偷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