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卷-《七十年代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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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蘭香如同被火烙到一般地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她臉上的神情仿佛凝固了,震驚布滿了她清秀的面龐。
“你……你說什么?”
賀松柏氣定神閑地重復(fù)了一遍:“我想要追求你。”
這回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了。
這句話仿佛一道雷轟隆地炸在趙蘭香的耳邊,這一刻,她覺得荒唐極了。
這兩年,她徘徊在支離破碎的婚姻之中,沉悶、失敗寫滿了她的前半生。她從來沒想過,在這么狼狽落魄的時候竟然有追求者。
在這個荒唐的時間、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荒唐的人,胡亂說了一通荒唐的話。趙蘭香并不清楚面前這個男人的背景,但她卻知道他很富有,他的財富足以讓他挑選年輕貌美的女孩。
此刻他卻堵在她面前,說要追求她。
如果不是他臉上認(rèn)真的表情,趙蘭香幾乎以為他是在捉弄人、尋人開心了。
賀松柏把她臉上復(fù)雜的情緒盡數(shù)收于眼底。
他一字一字地認(rèn)真道:“我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已經(jīng)沒有了年輕人的激情和自信,能重新煥發(fā)你的愛情。沒有那么多甜言蜜語,能哄你開心,甚至可能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伴你、追求你,但我用我的人格擔(dān)保——”
“我會盡我所能,讓你余生順?biāo)鞜o憂。”
賀松柏說到一半,對象已經(jīng)惱怒地推開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無奈極了,就著手里沾滿了鮮血的手帕,又擦了擦額間浸出的血。他頂著這幅尊容跟她告白,地點那么隨便、氣氛那么糟糕,只是被蔣建軍刺激了而已,便像愣頭青一樣匆匆忙忙向她袒露心跡。
著實幼稚,他不禁啞然失笑。
賀松柏邁開了長腿,三兩步跟上了她,跟著她坐上了公交車,直到走到成衣鋪門口,他才沉默地吭聲,“我可以進(jìn)去處理一下傷口嗎?”
“我流了好多血。”
趙蘭香沒有答應(yīng),但看了看他不斷滲血的額頭,也不好對賀大姐交代。
她說道:“你受傷了就去醫(yī)院,來我的鋪子有什么用?”
賀松柏的助理默默地進(jìn)了成衣鋪,把醫(yī)藥箱恭恭敬敬地遞了上來。
趙蘭香一言不發(fā)地在自己工作桌邊坐下,整理起了裁了一半的布料。
賀松柏慢條斯理地沖洗著額頭,臉上、手上的傷,深邃輪廓帶著中年男人獨有的魅力,雖然狼狽卻絲毫不能折損他的氣度,儒雅而謙和,就連受了傷,也依舊英俊得逼人。
他松開了領(lǐng)帶,稍稍解開了兩顆紐扣,奢侈的名表被隨意地閑置在一旁,他的袖扣、碎掉的眼鏡,放在趙蘭香常坐的位置。
男人摘下眼鏡后,那雙深邃無垠的漆目仿佛暗沉的旋渦,溫柔而危險,能把人的目光吸得牢牢的、沉浸其中卻不自知。
他渾然忘記了,這是別人的地盤,舒適得猶如在自己家里一般。
趙蘭香看了幾秒之后,心平氣和地裁起布來。她垂下頭噠噠地踩縫紉機(jī)的踏板,余光碰到他燙人的目光,猛然低頭,拇指稍偏。
針頭“嘚嘚”地流光一般閃過,細(xì)密筆直的一路針腳末梢陡然一歪。
趙蘭香眉心微蹙,低頭重新返工。
……
賀松柏包扎完傷口后微笑地告辭了,進(jìn)退有度、毫不戀戰(zhàn),仿佛簡陋的深巷里那一句沖動的話猶如幻覺。
然而賀松柏的內(nèi)心并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淡定,因為面對的人是她,賀松柏總會忍不住替她設(shè)想,她一個離異的女人生活不易,而自己的舉止是否不妥,惹她不快,到頭來反倒舉步維艱。
但賀松柏轉(zhuǎn)念一想,想起當(dāng)年她在鄉(xiāng)下對他的步步緊逼,那么鮮活可愛,直讓他不得不屈服,賀松柏又啞然失笑起來。
愛是放肆,愛也是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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