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卷-《七十年代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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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問:“是我父親?”
“我有什么丑聞?”
一直很欣賞蔣建軍的領導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牛皮文件袋,甩到他的面前,“拿回去銷毀吧,不要太虧待小趙了,她是個好軍嫂。”
蔣建軍把牛皮袋連同那一沓離婚的文件一并取走,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心慌得厲害,懷中輕輕的份量對他來說如同山一般地沉,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帶著一絲涼氣的紙,涼意一路透過厚厚的衣裳,鉆進他的心里。
他掏出了鑰匙,擰開了屋子的門。
它依舊是趙蘭香離開時候的模樣、纖塵不染,空氣中飄著她喜歡的暖甜的幽香。但屋子里的女主人卻仿佛再也不會回來了。蔣建軍手指無力地旋開了牛皮袋的細白繩,一份屬于方靜的投案口供赫然在目。
附帶著一張他衣衫不整地擁著她入眠的照片。
蔣建軍的眼睛幾乎看得出了血,他捏碎了手里的杯子,血液滴在光潔的紅木桌面,漸漸染紅了潔白整齊的離婚文件。
他喃喃地道:“蘭香,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沒有。”
這是幾年前的某一天,他和朋友喝得醉醺醺并沒有回家的晚上。他在招待所開了一間房,醒來后便看到了臂彎里的女人。
蔣建軍是個極其自律的男人,從來不近女色、也一直是部隊里的千杯不醉,有沒有發生過那種事,他自己很明白。但鬧成那天那副模樣,終究是女人吃了虧。蔣建軍最終沒有追究方靜的錯,只狠狠地訓斥了她一頓。
他一面警惕起方靜、暗自疏遠她,另一面為認清了昔日完全分崩離析的感情而痛苦。
蔣建軍從來沒看見過這張照片,看完之后,他明白了前年流產前的妻子究竟看了什么,導致激動得在廚房滑到摔跤。他胸口蔓延開了一股錐心的疼。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次日他請了假,去趙蘭香的成衣鋪子尋她。
趙蘭香見到蔣建軍的時候幾乎嚇了一跳,他像是一夜未眠,眼里布滿了血絲,面頰的冒出頭的胡茬未剃、混合著汗味的臟衣服沒有換,渾身彌漫著一股頹然的氣息。
他咬牙切齒地問:“為什么?”
好在趙蘭香有先見之明雇了一個店員跟她輪流值班,她明白早上是沒辦法工作了,于是便讓店員頂了她手上的工作,把蔣建軍攆出了店鋪。
“走吧。”
她料想他總有一天會知道離婚這件事,她也早已準備好如何應付這一天的到來。
蔣建軍跟她走到人煙稀少的街道,用力地摟住她,咬牙切齒地道:“你就那么想跟我離婚嗎?”
“十七年的婚姻,說扔就扔,趙蘭香我不知道你是這么狠心的女人。”
他喃喃道,“當初是你要跟我結婚的啊……”
趙蘭香仿佛陷入了回憶,仰起頭凝視著天空,用著平靜的語氣敘述道:“孩子小產的那天,我也差點死在了手術臺上。”
“手腳發涼、僵硬,連心也一點熱氣都沒有了。我很難受、痛苦得想要死去。但我聽見我的父母在手術室外面哭得不成樣,我連累他們臨到老還要替我憂心,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我在想,如果我有活下來的機會,我一定會離婚的。人生而就不是低賤的物種,為什么能容忍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作踐自己,被辜負、被虧待呢……”
她注視著蔣建軍,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我曾經很愛你,這輩子只想跟你過,還想給你生兩個孩子。”
說到這里,她眼前浮現起了諷刺。“但是你呢,你做過什么?你不愛我,連一點妻子的體面也不愿意給我,容忍你心中的女人一次次侮辱我、踐踏我。我恨不得回到十七歲那年,狠狠甩當年的我幾個耳光,讓自己清醒清醒!臨到現在了,你過來問我……”
“我為什么離婚?因為我受不了自己那么沒尊嚴地活著。”
趙蘭香抹了眼角一把,仰著頭輕描淡寫地道:“就這樣結束吧……既然離婚了,過幾天等我空閑下來,去你那里收拾一下我的東西。”
蔣建軍聽著妻子的痛斥,心里難受得厲害。
他執拗地拉著她的手、用力地攥著,不斷地搖著頭:“我會對你好的,不要離婚。”
“我們一起過了十七年,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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