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七十年代白富美》
第(1/3)頁
女人的唇瓣溫軟柔潤,貼著他的嘴角,又親了親他的喉嚨。含笑的眼眸里是賀松柏從未見過的多情和溫柔。
她肩頭滑落下來的發(fā)絲像撩人的小手似的,抓得人心尖癢得疼。
賀松柏難耐而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當(dāng)即神志清醒,一個激靈抗拒起來,他粗重的呼吸簡直不可抑制。
他聲音沙啞得像是磨過砂紙般,聲線含糊又低沉:“放開我。”
女人這才坐直了身子,聲音清脆地道:“你要不要跟我處對象?”
賀松柏宛聞言如同遭遇洪水猛獸般,漆黑深邃的眼里劃過驚愕、不敢置信。
他的喉結(jié)滾了滾,艱難地往旁邊挪開了兩寸以示撇清關(guān)系。他蒼白的唇瓣蠕動了幾下,上邊剛剛被人濕潤過,沾染了對方一股淡淡的果香氣息,此刻顯得異樣靡麗。
他極力地冷著臉,然而耳朵卻通紅。
趙蘭香點了點他可愛的耳朵,又問了一聲:“不要?那我親到你同意為止。”
她說著又壓了上去,吮了吮他的唇。
賀松柏崩潰得呼吸更緊促了,渾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般地直直地往臉上沖,他粗重地喘著氣,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般予取予求,毫無抵抗之力。
趙蘭香突然覺得她有些殘忍,人都?xì)埑蛇@樣了還仗勢欺人。要是換在他生龍活虎的時候,她哪里有膽子強(qiáng)迫他。
她停了下來松開了他,心里有點尷尬,同時又有些難過,她佯作一幅無所謂的模樣說:“算了算了,既然你不答應(yīng)就算了,這件事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就猛然地跌落在床上,所有的言語盡數(shù)淹沒在了男人青澀又急切的牙齒磕碰之中,趙蘭香心砰砰砰地幾乎要跳出喉嚨,心跳劇烈得仿佛超過了一百次每分鐘的頻率,指尖冒出了涔涔的汗意。
……
真他.媽爽。
這是趙蘭香被他反客為主地壓在身下,被親得頭發(fā)都亂了的所有感受。
真的又暴力又青澀,像頭到處亂撞的牛犢子似的,渾身都是滿腔熱情的勁兒。
被親完之后趙蘭香享受地砸吧砸吧嘴,用拇指摸了摸唇上磕破的痕跡,狐疑地問:“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然而男人已經(jīng)睡在床上,頭罩著被子裝作睡死過去了。
趙蘭香也不急,笑瞇瞇地收拾了滿室的狼藉,把摔破的玻璃瓶揀了出去。同樣是兩次揀玻璃的經(jīng)歷,這一次跟上一次可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上一次她的心里都刮起暴風(fēng)雪了,這一次卻是被蜜糖裹著心尖尖,甜進(jìn)了心里。
嘁……這個悶騷的男人,平時裝得可真像那么一回事,一點痕跡都沒透露出來。趙蘭香就是多長了一對金睛火眼都瞧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趙蘭香嘴里也跟含了糖漿似的,含著他的氣息,一舔一個甜蜜。怎么回味都不夠。
這可是屬于年輕加強(qiáng)版的老男人的青澀之吻,多珍貴啊。
她推開了他起了床之后,并沒有像別的姑娘那樣害羞地馬上離開,而是扯掉了男人龜縮的“殼子”,又仔細(xì)地又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口。
她擔(dān)心地蹙起眉頭:“穿好衣服,我送你去衛(wèi)生所看看。這一身的傷,挺嚇人的。”
賀松柏斂下長長的眼睫,淡淡地道:“沒事。”
他的拳頭在被子下忽然攥緊。
趙蘭香說:“去看看吧,讓我安心點,我去讓支書開張介紹信。”
賀三丫剛剛一臉崩潰大哭地來找她,趙蘭香簡直是被嚇怕了。飛奔地回來看了眼賀松柏,他自己倒是挺鎮(zhèn)定的,能說話能翻身,身上的傷痕雖然多,看樣子應(yīng)該沒有傷到五臟。只是腦袋上有個血痂,有點嚇人,趙蘭香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得去醫(yī)院照照腦袋。
山上的地上凝固的那攤凝固血估計不是他的,是別人的。要是腦袋流了那么多血,哪里還能這樣跟她翻來覆去接吻唷。
趙蘭香又氣又好笑,這幫人群毆還被賀松柏揍得那么慘,出息成這樣。
那時候她從別人口中了解的事情經(jīng)過是這樣的:王癩子編排了幾句賀松柏和她的污糟話,賀松柏沖動之下二話不說就提起拳頭去教訓(xùn)王癩子,在場的人不但沒勸阻反而看賀松柏不順眼,提起鏟子鋤頭幫著王癩子打架。
賀松柏那副打起架來不要命的陣勢,打得見了血光,讓這幫人都慫了,壓著王癩子打了兩下嘴巴算作道歉,賀松柏這才頭破血流地回家。
趙蘭香當(dāng)即拿著紙筆去找了李支書。這個村子的兩個大姓,一個是李姓,另外一個便是賀姓了。賀姓的這一支有很多是賀松柏先祖?zhèn)兊耐迦碎_枝散葉的后代,也有曾經(jīng)在賀家當(dāng)過奴仆跟著改了賀姓的,多少都跟賀家沾著點關(guān)系。
趙蘭香砰砰砰地敲了李支書的門,她說:“賀二哥被一群人打得血流不止,身體恐怕落下了暗疾,我要立刻帶他去鎮(zhèn)上的醫(yī)院檢查。”
李支書這搭剛把一群來哭訴告狀的人送走,這邊趙蘭香就來了。
他頭都大了,臉色有些差勁地說:“我還沒找他算賬,你反倒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趙蘭香眼里溫和的笑意頓時消失了,她明白過來了,剛剛已經(jīng)有人來找支書告狀了。
“算什么賬,我一個人未婚女子的清白被人空口白牙地污蔑了,我要不要先去把這筆賬先算清楚了?”
“另外,當(dāng)初只有王癩子跟賀二哥有沖突,后面加入的那些人是無故打偏架、且是手持器械單方面斗毆的農(nóng)民。”
“認(rèn)真地講二哥的行為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從法律上說這些打偏架的人我是有理由起訴的。罪名叫啥來著……哦,涉嫌尋釁滋事罪?或者是故意傷害罪?”
李支書聽著這名女知青的話,感覺腦袋更大了。
城里念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道理講得頭頭是道,一下子切中要害一打一個準(zhǔn)。哪里像那些哭嚎告狀的村婦,顛來倒去就是賀老二把他家誰誰誰打得怎么怎么慘的事?
李支書是不敢惹趙蘭香的,更更不敢惹蔣麗,這兩個女娃子一個比一個賽著厲害哩,市里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照信還壓在他的案頭。
他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生氣地說:“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是你犯不著跟賀老二扯上關(guān)系,你的黨組織關(guān)系、你的推薦材料,這些都跟你平時的行為表現(xiàn)掛鉤。”
“你一個進(jìn)步知識青年,跟這么個壞分子攪和在一塊,你讓別人怎么想?你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趙蘭香淡定地說:“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救人救急,麻煩支書伯伯給我開個介紹信,我好盡快帶他去看病。”
她雙手奉上了紙和筆,遞給了李支書。
李支書從女娃子的手里接過一支鋼筆,精致的鋼筆上鐫刻的那個細(xì)小的牌子讓他眼睛抖了抖,下意識地多摩挲了一遍。這種派克牌水筆,他可是生平第一次用,也算是跟著沾了一回光。
李支書旋開鋼筆蓋子,筆尖流利地書寫了一張介紹信。
趙蘭香見李支書寫完介紹信,還摩挲了一遍鋼筆的筆身,于是手往前推了推說:“支書伯伯這么喜歡鋼筆,我把它借給你用幾天吧。反正我下鄉(xiāng)之后也用不著它了,不如讓給支書伯伯每天寫點介紹信哩。”
“賀二哥這邊,您多擔(dān)待著點,他的人是不壞的只不過是性子還有些急躁。”
這種“借用”,幾時還就不知道了。實際上趙蘭香委婉地把筆送給了李德宏。
這是趙蘭香身上最值錢的玩意了,很保值,二手的倒賣了起碼還能賣出幾十塊的價格。一直到后世,這種牌子的鋼筆還是世界級的名牌。不過后來老男人滿屋子珍藏的價值千萬的古董鋼筆都拿來給她簽字,給她抄菜譜,趙蘭香用慣了奢侈名筆也就淡定了。
李支書聽懂了趙蘭香話中的含義,想要拒絕但摸著手里的鋼筆,卻又愛不釋手。這個女娃子可真是鬼機(jī)靈哩。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张家口市|
鲁山县|
鄂伦春自治旗|
湖州市|
阿勒泰市|
浙江省|
盐边县|
庆阳市|
柯坪县|
洛川县|
天峻县|
时尚|
普兰店市|
公主岭市|
麻城市|
巴中市|
青海省|
连山|
黑水县|
甘泉县|
邓州市|
顺昌县|
土默特左旗|
清徐县|
越西县|
百色市|
汝州市|
临泉县|
车险|
浦县|
宜兰县|
九江县|
盈江县|
绿春县|
安溪县|
台湾省|
宜昌市|
吴堡县|
永定县|
确山县|
阿图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