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慕唯恒震驚,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他知道喬心安死里逃生后整容,幾乎是換了一張臉,可他從來沒有細細去想過喬心安遭遇那些時的境況。 喬心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有幾分無奈和悲哀。 “知道我最恨你什么么? 不是你的嫌貧愛富,也不是你的心狠手辣,而是因為你,小尾巴也許活不過來年的冬天,當年我為了保命注射了很多孕婦不能用的藥,對小尾巴的體質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她一出生就面臨著從不間斷的打針、吃藥。” “你見過那么小的孩子,滿手都是針孔,最后不得不從手臂注射藥物么?” “你告訴我,我能接受你的道歉么? 你覺得你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換回小尾巴健康的體質么?” “別說了,都別說了。” 慕唯恒胸腔堵得發慌,雙手捂著臉,羞愧得通紅。 此時別說是辯解,就連一句道歉他都說不出口了。 他對不起喬心安,更不對自己的孫女。 “不是我不原諒你,而是你的心太臟了,不配得到原諒。” 喬心安一字一頓地說完,眼底突然泛紅,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滑,流淌過精巧的下頜。 慕崢衍太心疼這樣的喬心安了。 他知道她從天真無邪的女孩,變成如今這樣滿身是刺,小心翼翼把自己縮進殼子里,是經歷過致命的打擊,殊不知她小小的心里藏著那樣深的恐懼和酸澀。 他無法想象為了保命,她不得不犧牲小尾巴時的糾結掙扎,也無法想象,在寒冬臘月里,他慕崢衍原本應該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卻在重癥監護室一次次跟病魔抗爭時的痛楚。 一切都是他的錯,他突然好想抱抱她,可他剛伸出手,喬心安卻抱著雙肩,蹲在地上像個孩子抽噎著哭得不能自已。 慕崢衍望著她不住顫抖的雙肩,喉嚨里像灌了鉛,沉重得發不出任何音節。 這一刻,他不是慕唯恒的兒子,他只是喬心安的丈夫,小尾巴的爸爸。 察覺到慕崢衍仿佛換了個人,周身都彌漫著一層殺意,慕唯恒和沉諾兩人都嚇壞了。 不同于沉諾純粹的害怕,慕唯恒眼神里還有心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