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才她給他把脈,他的舊疾不僅沒有轉好,還有惡化的傾向,他大抵連基本的藥浴都沒有堅持泡,否則單純發燒是不會這么嚴重的。 只是他表面太淡靜,云安安如果不把脈也是看不出什么的。 他體內的舊疾,必須要根治才行。 也只有一個辦法,可以一次根治。 云安安驀然攥緊了手指,垂眸看著霍司擎的臉。 爺爺曾囑咐過她無數次不準動用的針法,上次和霍司擎被困山林里,她就已經用過一次。 只是當時她有所保留,那次針灸對她才沒有多大損傷,調理后就可恢復。 但如果要徹底根治霍司擎的舊疾,就不能夠保留,并且盡全力而為,才能辦到。 這種針法因為其能將病人身上痛苦轉嫁一部分到施針者身上的特殊性,早已經失傳。 爺爺不想讓這么獨特的針法沒落,才會教她,但也警告過她數次,絕對不能輕易動用。 云安安不怕痛更不怕苦,唯一擔心的只有孩子會不會受到影響。 如果……加上安胎針保胎,應該是可以一試的。 萬一她能做到呢? 半小時后,云安安帶著工具回到了客臥。 霍司擎睡得很沉,一時半刻也不會醒,云安安才大著膽子上手扒了他身上的浴袍。 雖然這個舉動確實顯得她好似在趁人之危,但是她心里瘋狂吶喊的“色即是空”幾乎要刷屏了。 云安安只把那件浴袍褪到了他的腰間,一邊默念一邊將一支藥劑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等差不多的時候,她一根根將金針刺進了他身上的幾大穴位,手法沒有一絲遲滯。 其實,從第一次動用這套針法給霍司擎針灸時,她就不止一次地想過,一定要替他徹底根治了舊疾。 但她不敢貿然動手,直到將這套針法練習了成百上千遍,閉目都能夠浮現出針灸圖的形狀時,她才敢真正上手。 時間滴滴答答轉過,太陽落下,明月當空。 客臥里靜謐一片,時而傳來呼氣吐納的聲音。 云安安額上細汗密密,連擦都沒時間擦,明眸發緊地用金針在霍司擎的穴位里走了二十一周,生怕出現一絲紕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