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零!” 寡婦寧清的倒計時結束了。 然后,她呆住了! 而寧鵲目光望向了主人,她這一刀該不該割下去啊? 寧清有些艱難地坐了起來,通紅的美眸盯著云中鶴。 這……這是一個乞丐混混? 這是一個幼兒啟蒙一年就輟學的文盲? 能夠寫出這樣的詩? “這首詩叫什么?”寧清問道。 云中鶴想了一會兒道:“還真沒有想好名字,如果你硬要取一個名字的話,那就叫作太阿先生吧。” 《太阿先生》? 對,太阿,太貼切了。 第一句,梅逢東西惜離別。 在這個世界,告別一般都是折柳,折梅相送,春夏折柳,寒冬折梅。 尤其是有人被貶官,從繁華的東邊去了荒涼的西邊。 越往西,氣候越干燥,越是凄涼。柳樹種不活了,梅花也種不活了。 所以東邊梅多,越往西越少。 二十年前,大夏太子造反兵敗,而作為太子的師傅,李太阿被貶官流放到極西荒涼之地,無數文人墨客紛紛折梅相送。 第二句,雪逐南北悲傾倒。 大雪一般從北向南下的,越往南邊,天氣越熱,就越沒有雪了。 而且每逢大悲大傷之事,天公仿佛要都要降下大雪。 或者有天大的冤屈,或者有天大的血債。 二十年前,大夏帝國太子造反,兵敗身亡的時候,就洋洋灑灑下了幾天幾夜的暴雪,仿佛要遮掩這無邊無際的鮮血。 從北到南,萬里雪飄,蒼茫大地,凄白一色。 整個天下無一人敢戴孝,但大雪染白,使得整個天下,億萬人戴孝。 第三和第四句,一身本是山中人,難與王孫慰懷抱。 這兩句詩則是感嘆太阿先生出身卑微,在山中苦讀,狂放孤傲,懷才不遇,被權貴鄙夷看不起。 若非太子三顧草廬,又豈有這一段君臣之緣。 ………… 原本這一首詩就已經是上好,這一心中解釋,頓時成為了絕好。 完全是對太阿先生這一生的注解。 而太阿先生,是寧清這位傳奇才女這一生最仰慕的大師。 瞬間,這首詩真的穿透了她的心靈。 然而更難的是,這首詩的取題是非常隨意的。 這云傲天荒誕,一開始寫了那四句卑劣歪詩,完全是隨機的。 所以寧清讓他以(每血一難)作為四句詩的開頭,完全是出其不意,讓人毫無準備。 時間如此短暫,僅僅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完全不亞于七步成詩了。 用這四個字開頭作詩本已經很難,做出一首上佳之作更難,僅僅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做出來,更是難上加難,做出來的詩還要切題,擊中寧清的心靈,簡直難如登天。 寧清望向云中鶴的目光還是充滿了不敢置信。 這是一個乞丐能做出來的詩?這是一個文盲能做出來的詩? 這等才華,何等少見? 太驚艷了。 足足好一會兒后,寧清道:“好詩,好詩。” 頓時寧鵲立刻將刀子從云中鶴的腹下移開。 云中鶴不由得長長送了一口氣,全身幾乎都汗濕了,甚至剛才還有尿褲的沖動。 寧清望向云中鶴乞丐一般的面孔道:“你有權力調戲詩詞了,我們可以繼續聊下去了,你想要說什么?做什么?” 而此時,她鼻孔的血繼續源源不斷涌出,而且嘴角也開始溢出了鮮血。 如同泉水一般。 這情形不對啊? 按照那個臥底記錄的詳細資料,寧清應該是慢性汞中毒,鉛中毒之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