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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跟你說好了嗎？有什么事千萬別沖動，別把大家都逼到死角里去？”畢晶嗖一聲就竄過去了，指著殷素素鼻子大叫，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怎么就是不聽呢？好好的又搞成這個樣子？”

    殷素素下意識坐起來，雙眼卻始終愣愣看著前方，目光空洞無物，就連眼珠都仿佛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你……”見殷素素只顧著呆呆發愣，畢晶火氣就更有點壓不住，剛要再大聲質問，凌霜華偷偷扯了他衣服一把，輕輕搖搖頭，示意別再逼她了，畢晶哼了一聲，手臂放下來不再指著殷素素，嘆了一聲，聲音柔和了點：“是不是發現那幫和尚逼著武當，其實是要打壓武當派的聲威，你老公覺得沒辦法，才自殺的？”

    殷素素還是愣愣看著前面，呆呆地不說話。凌霜華不忍，輕輕道：“算了，別問了……往事已矣，問清楚了又有什么用呢？”

    畢晶沒辦法，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到電腦椅上，呼呼喘氣，很顯然氣得不輕。但就在這時候，一直木頭一般發愣的殷素素，卻機械地點點頭，兩滴眼淚緩緩落了下來。

    “媽的果然是這幫臭和尚！”畢晶跳腳罵道，“少林寺里就沒個好人么？啊，蕭哥我不是說你啊……”

    蕭峰嘆口氣，緩緩搖頭，卻沒說什么。

    凌霜華也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殷素素肩膀，小龍女也緊緊站在殷素素身邊，緊張地看著她，好像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一般，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屋子里一時陷入沉寂。

    過了好半晌，殷素素的臉上才稍微有了幾分生氣，猛然間像是想起什么，啊一聲輕呼站起來，對著畢晶緩緩一禮：“小女子有負恩公好心，實在不當人子，謹此致歉。”

    畢晶氣鼓鼓哼了一聲沒說話。

    殷素素起身，然后再次深施一禮：“小女子深受恩公再造之恩，千恩萬謝，請受我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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