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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著她的話，方寸看著她的目光，一時(shí)變得有些冷厲。

    但許久之后，卻又漸漸柔緩了下來。

    “既是如此，你去斬妖除魔就好了嘛，何必來問我？”

    他笑著，揮了揮大袖，道：“你南山盟人才濟(jì)濟(jì)，可不少我一個(gè)……”

    孟知雪沉默了很久很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而方寸則是平靜的看著他，像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只是沒想到，孟知雪沉默了一會(huì)之后，忽然道：“方二公子，你是否覺得我很蠢？”

    方寸倒是微覺啞然，然后只是笑了笑。

    孟知雪沉默了一會(huì)，輕聲道：“其實(shí)你不必說，我也知道的，太多人表面敬我，背后卻不屑一顧，但我卻覺得自己做的事有用，便如令兄，當(dāng)年他仗劍入南山，斬了虎妖，逼得老院主退位，雖然被贊為義舉，但也有人說他那是不敬師長之舉，有人說他那樣做了，自己雖然搏得了名聲，可實(shí)際上，一切都沒有變過，柳湖城照樣還是有無數(shù)妖丹盛行……”

    方寸神色冷了起來，他沒有打斷孟知雪的話，只因?yàn)樗f的確實(shí)是實(shí)話。

    “可實(shí)際上，真是如此么？”

    而孟知雪，卻是咬了咬嘴唇，抬頭看向了方寸：“我雖年幼，但也看過一些卷宗，其實(shí)在當(dāng)年的柳湖城，這妖丹之事，倒是擺明了的交易，幾乎人豢養(yǎng)妖類，幫自己煉制妖丹，雖有律令禁止，卻無人放在心上，當(dāng)作很平常的事，正因?yàn)榱钚终虅Ρ寄仙剑瑪亓嘶⑹祝仆肆藭豪显褐鳎@才殺雞儆猴，使得柳湖城妖丹交易，不再那么猖獗，變得不敢見光……”

    她說著話，抬頭，認(rèn)真看向了方寸：“所以，這些事做了還是有用的！”

    方寸倚在了池塘欄桿上，靜靜的看著她。

    過了半晌，他才輕輕一嘆，道：“或許有用吧，但我這點(diǎn)子本事，又能幫到你們什么呢？”

    孟知雪沉默了一會(huì)，忽然抬頭看著方寸，道：“真的么？”

    忽見她笑，方寸倒不由得微微一怔。

    孟知雪抬頭看著方寸的眼睛，認(rèn)真問道：“當(dāng)初引來匪盜，救下我們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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